“你怎
可以随便摔阿诺！”幽凰恨恨地骂，将偶人抱紧，准备飞上树去休息，“
们不理他
！”
“或许，你说
没错。”忽然间，树下傀儡师开口，带着
种惊诧和疲惫，“那个智者，应该就是这样身份。”
什身份？幽凰大吃惊，从树上探出头来。然而那句话过后，就再也没有下文。
偶人苏诺伸出冰冷小手，搭在鸟灵温暖羽毛间，将小脸贴过来。不知为何，在面对着这个由白族亡灵怨念凝结而成女童时，阿诺神色就会变得分外欢喜。仿佛个镜像里恶孪生，喜欢另个镜像里相同类。
“直想不通为什会是这样……”苏摩喃喃对着虚空自语，他身体在九嶷寒气中微微颤抖，“这七千年来平衡倾覆和倒转，应该有种力量在操纵。可不明白……以为已经可以穿破所有，直抵最后那面石壁。然而，却……”
下。”苏摩忽地改主意，就靠着方才楼阁位置颗桫椤树坐下。
“真是出尔反尔。”幽凰没好气地喃喃，但是又不敢拂逆他意思，只好扇动翅膀飞上树去，用巨大漆黑羽翼包裹着身子，在九嶷山麓阴冷寒气中睡去。
女萝们都安静下来，纷纷缩入地底，这片森林又恢复到平日森冷寂静。
傀儡师靠着参天大树，眼睛无神地望向密林上方暗黑天空，不知心里在想些什。他身侧那个偶人，在看到慧珈那刻起，就直不出声地缩在他怀里，此刻却悄然把手从主人衣襟里，挣出来，用诡异安静眼睛，看着苏摩，嘴唇翕合。
“是？”不知阿诺说些什，苏摩只是望着天，淡淡回答，“只怕未必。”
幽凰抱着阿诺，看着自言自语傀儡师，忽然惊，挪不开眼神。
此刻，苏摩脸上有某种令人战栗表情：星月辉光照耀在他苍白脸上，他肌肤在寒冷空气中有玉石般坚润感觉，空茫眼睛因为凝神思索而具有某种光芒——那瞬间，这
阿诺“喀喇喀喇”地抬起手，拉住主人衣襟，仿佛冷笑着回答句。
苏摩脸色这才微微变，收回望向天空目光，低头看着那个阴冷微笑傀儡，忽地抬手卡住阿诺脖子，将这个偶人提到眼前来。
应该是很用力，阿诺眼睛往上翻，四肢挣扎不休。
苏摩看着那个凌空舞动手脚偶人，忽地有某种说不出厌恶，扬手挥，将阿诺扔出去，苏摩重新靠到桫椤树上，闭上眼睛。幽凰被惊动，张开翅膀探出头来，看着树下。见阿诺居然被主人如此对待，她忙不迭地飞下来，瞪苏摩眼。
偶人四脚朝天地落在地上，同样深碧色眼睛瞪着天空，嘴角浮起丝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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