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那个娇小鲛人傀儡,他新搭档,却已经再也不能回答他。
渝被断裂铁条钉在座位上,血流纵横。在用尽全力按主人吩咐将风隼拉起,避过巨龙致命击后,她便已经死去。然而临死前,鲛人傀儡将纤细手臂从舵下穿过,握住控制架上铁条,双臂交错扭结,死死固定住舵柄——
是以这个鲛人虽然死去,可风隼却直往上冲去,未曾显现丝毫颓势。
“渝……渝!”飞廉只觉心里震,热血直冲上来,悲痛莫名。
这些傀儡……这些被奴役着、操纵着鲛人,没有思想,不会反抗。有,只是对于主人绝对服从和爱护,至死不渝。那种愚昧、盲目力量和信念,竟比爱情和死亡更强烈坚定!死亡,战争,无辜者牺牲——这切,究竟何时才是个终结?!
边急速地巡视。
然而,什都看不到。
“逃吧。逃吧……”心底里有个声音在说,“你还能做什呢?螳臂当车啊。”
连巫抵大人都敌不过这般可怖力量,他又如何能抵挡?趁现在还有线生机,还能全身而退——失机罪自有巫抵担去大半,他个下属少将,倒不会怎受上头责难。
而旦回到帝都……啊,帝都——
风隼去势转眼到头,速度渐渐缓慢。飞廉知道,在到达顶点后会有刹那静止,然后便会如碎裂玩具样坠向大地。而他,必须在那瞬静止里,从这个即将毁灭机械里跃出,打开面巨大帆,以风力量延缓自己下坠速度。
他静静地等待着速度极点。
那短短段时间却仿佛极其漫长。路上升中,耳边只听到连绵、巨大爆裂声,那是队队生命如烟火般在夜空中陨落,美丽而残酷。那多战士、那多生命划落在苍穹,却甚至连声悲鸣都发不出。那,都是他手带出来下属战士。
救……救,少将!
在那些破裂风隼掠而坠瞬间,他不停看到战士们在机舱内苍白扭曲脸。那些来自帝都门阀贵族少年生优裕,凌驾于各种族之上,然而,
念及那两个字,无数温暖、苍凉、旖旎、蕴集思念和记忆就涌上心头。
“葳蕤就要开,等你回来,正好起看。”个笑语在耳畔盈盈,那是碧在他出行前对他说。帝都别院里,碧还在等着他……如果他死,碧就要重新沦为奴隶吧?
定要活着回去,逃吧,逃吧!
那个声音在心底不停地说,越来越大,几乎湮没他意识。温文蕴籍贵公子在漫天战云中长长叹口气,握着剑手有些颤抖,心中生之眷恋越来越浓。
“渝!转头!转头向南!”下意识地,他回头遥望着那座巨大白塔,低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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