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
？”真岚诧异。
“
原来以为至少你是快活
啊！……结果、结果，连你也不快乐！”那笙抽泣着，望着自己手上皇天神戒，“如果复国
也不快乐话，为什还要复国呢？……臭手，你，你是更想复国，还是更想白璎姐姐活着呢？”
真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侧过头：“白璎她早已死……”
碧水在头顶闭合，那笙佩戴着辟水珠，身侧却仿佛覆
层膜，让水无法浸入。听得那句话，她心里陡然又是刀搅般地疼。
真岚带着她路往镜湖方向泅游而去，默不作声地赶路，然而刚刚到入湖口，冷不防身周有个影子忽地掠来，无声无息停住。
璎姐姐好些——总觉得你比苏摩好，他只会让她哭，你却能让人笑。”
那句话仿佛是句不经意魔咒，让本已被牢牢禁锢泪水从空桑皇太子眼里长划而落。他本以为，能继续不露声色地承受下去。
那笙惊在当地，看着无声泪水濡湿手指，不停地去擦，却怎也擦不干。
天马双翅掠过皎洁明月，月下，那笙坐在真岚身前，回过头望着他近在咫尺脸，忽然间明白过来，颤声惊呼：“臭手，白璎姐姐……白璎姐姐她怎啦？是不是出事？”
没有回答。真岚只是望望欲曙天色，忽地按过马缰，个俯冲进入青水，轰然水声掩住她问话。入水前，真岚做个手势，身侧冥灵军团会意地点点头，呼啸如风，转瞬消失在黎明前暗色里。
定睛看去，却是条雪白文鳐鱼。
通灵文鳐鱼向是鲛人传递信息伙伴，此刻这条文鳐鱼从青水里逆流而上，向着九嶷游来，在苍梧之渊旁截住真岚行。
确认真岚身份，鱼儿鼓着鳃，拍打着鳍，摇头摆尾仿佛想表达什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——文鳐鱼，向也只能和鲛人族对话。
那笙诧异地望着那条鱼，和它大眼对小眼。然而真岚却微笑起来，伸出手让鱼停
“好啦，带你去找炎汐。”他俯身在她耳边道，脸上已然没有方才凝重表情，“让他们先回无色城。”
那笙没有在听，只是怔怔地看着他。水萦绕在他身侧，离合不定，衬得他脸片青碧色——在水里，没有人泪水还会被看见。她有些茫然地伸出手去，想知道他是否哭泣，然而真岚侧过头，蹙眉：“别动手动脚……炎汐看到吃醋怎办？”
说到后来，他唇角又浮出初见时那种调侃笑容。然而那笙怔怔望着那丝笑，忽然间扯住他衣角，“哇”地声哭出来。
“怎啦？”真岚拍拍她，问，“要见到他，高兴成这样？”
“什啊……”那笙哭得塌糊涂：“只是觉得心里难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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