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日，终于感觉那重重
内心屏障都忽然击溃，所有冷醒，所有意志力完全粉碎
，看着青岚微笑脸，陡然间，内心忽然软弱到仿佛回到八岁时灵溪旁……然而，即使她如同十五年前那样，第
次对着陌生人伸出手去，可对方却忽然变成幻影。
不信，不信，决不信！——那时候，她在心中倔强反驳着，毫不退缩。最多无论如何，发誓绝不杀青岚……即使他要杀，也不还手！绝不杀青岚。绝不让那个诅咒实现！十三岁起，女孩就在心中暗自咬牙，下个决定。
然而……那个诅咒，居然是从十年前开始就实现！
难怪…难怪她这十年来处处留心打听，却从来没有他消息——原来命运早已铸成。枉费她十年间牵挂，十年间挣扎取舍……切，都根本不以她意念为转移。命运之轮在无声无息之间，早已从他们身上碾过，留下血肉模糊。
“吃他，如愿获得他力量。然而，却也不可避免地继承他记忆。”看到直冷漠绯衣女子这般崩溃般反应，迦若蓦然吐出轻轻叹息，走过来，低头看着阿靖，目光复杂看不见底，“以前被吞噬那些人，从来没有这
高灵力——然而，却也没有这强烈记忆……”
“那样记忆冲入脑海，将几百年来简单记忆全部打乱……怎、怎人类会有那样强烈感情力量呢？以前吃过那些人，他们记忆都被消解，唯有青岚记忆沉淀在脑海里，从来不肯消失，时不时泛起——很多时候，都不明白，那究竟是‘青岚’记忆、还是自己本来就有回忆？”
“第次看见你，心里忽然就有个声音脱口呼唤：‘冥儿！’——刹那感到喜悦和震惊……好像自己真就是青岚样！”迦若苦笑起来，摇摇头，看着面前绯衣女子，眼神复杂，“那夜你中毒快要死，也感觉心灰如死、竟然宁可自己死——天，…已经分不清、分不清是青岚记忆，还是自己记忆！”
白衣祭司烦乱用力按住心口，仿佛要把自己心挖出来看个清楚：“终于明白……当日，不是吃青岚得到他力量，而是、而是青岚他渐渐吞噬啊！”
阿靖怔怔，抬头看他。额环下眼睛里光芒复杂变幻，时而熟稔，时而陌生。
他——究竟是谁？究竟是青岚还是迦若，还是…什都不是？
泪水缓缓溢出眼眶，绯衣女子放下手，指间是濡湿泪水——多少年？多少年没有流下过泪水？自从十三岁那年招魂以后，离开苗疆在中原武林血战前行十年，直至今日地位——其中甘苦冷暖不计其数，然而，却是十年无泪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