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茫片之中,只有那袭白衣如风般远去。
孤光心里,陡然泛起说不出复杂心绪,用力握紧月魄,心念转如电。
“禀大人,她不肯吃东西。”回到白石屋,刚进去,就听到匍匐在地迎接子弟中,有个女弟子怯怯禀告。白衣祭司看眼连接几个托盘上毫无动过饭菜,眉头微微蹙下,却只是挥挥手,示意退下。
弟子们不敢抬头看祭司眼,膝行着倒退而出,阖上门。
空旷白石巨屋里,忽然安静连风声音都能听到——安静似乎空无人。
大人,今夜之战未行,就这般不求生、先求死,可不是什吉兆啊……”
“呵。”迦若也笑下,将月魄握在手心,负手看天,眼神寂寥,“求死?那也要有死可求才好。”
“你心底还有‘善’存在,这很好……是上窥天道奠基之处。”白衣祭司不再多说,只是回过头,看着孤光,将月魄扔在他青衣衣襟上,“知道你渴望拥有力量……你术法上天赋也很高,只可惜机缘不够——这块月魄不正是你所需要?”
孤光手微微震,不易觉察垂下眼睛,掩饰住自己内心——他自信祭司是无法看到自己内心……然而,迦若对于他想法、又知道得有多少?
他知道自己想借助萧忆情手、来吞噬他继承他力量?
然而,这个房间里确实是有两个人——除白衣祭司,还有个在神龛前垂首静默坐着绯衣女子,动不动,宛如雕塑。
“真有些后悔将所有都告诉你……本来以为,听雪楼靖姑娘应该可以承受。”迦若在那个沉默女子面前俯下身来,叹息着,看着她无表情脸,“但是,看来青岚头颅对你来说,还是太大刺激吧?”
绯衣女子依然沉默,垂首定定看着臂弯中那张微笑脸,眼神仿佛直沉浸在遥远地方,涣散恍惚,对于身外切恍如不闻。
墙壁上那个破碎神龛空空荡荡,宛如只陷入黑色眼眶,空洞
可是,为什贯交情淡漠迦若、如今却要亲手将象征祭司身份月魄交到他手上……他这算什?死战前夕最后嘱托?
虽然,清辉死后,拜月教除祭司以外,已经没有人比他拥有更强力量——如若今晚迦若去不回,那拜月教实际大权必然要落到他手中,可是……对于他而言,对于这些热情,远远不如对于得到力量意愿那强烈。
“留下手谕在神殿里,安排好切——总而言之,如果没有在,拜月教切,就拜托你。”
青衣术士还没有出言说什,等捡起那颗跌落在衣襟上宝石,抬头看去,迦若身形已经远在数十丈之外。
云沉沉压在灵鹫山上,天青地苍,风雨飘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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