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，但他们就是能预知，”原重楼淡淡，“要知道拜月教在苗疆是神
样
存在，可以窥探天机——所有子民都仰赖它、服从它，也被它力量庇护。自从孤光祭司云游仙乡之后，灵均便成
他替身，他能预知切也不稀奇。”
“是吗？那
说来，
在山里看到那个人，真不是师父？”苏微沉默下去，忽然觉得灰心，捏着耳垂上坠子低下头去，闷闷地道，“本来以为，在死之前，总算是能和他见上面……”
原重楼默不作声地看她手腕眼，面露忧色，却没有说什。
“你手……”她看着他那只右手，觉得阵心虚。
“手没事，”他冷冷道，“倒是你手——是中毒吗？”
“他是孤光大祭司弟子，如今拜月教里实际掌权者。”原重楼随意披件葛衫，低着头，缕长发从鬓角散下，在窗口风里摇摆，抿着嘴唇凝神工作，侧脸俊美如女子，“前段时间他曾经在天光墟上出现过，也买走个面具——除拜月教里人，想不出腾冲还有第二者拥有你说那种力量。”
“他来这里做什？”苏微反驳，“祭司弟子不是不能随便离开月宫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拜月教做事，哪里是苗疆百姓所能随意猜测出来。”原重楼淡淡，“或许是和前日高黎贡火山忽然爆发事情有关吧。——听说这次在火山爆发前，半山腰寨子全部及时撤退，没有个人伤亡，又是多亏他功劳。”
“什？”苏微霍然想起自己看到那座空城，不自禁地觉得惊骇，“你……你是说，那次天崩地裂，是因为火山爆发？”
“那当然。腾冲周围就有很多地热温泉，高黎贡山里火山，每隔几年都会不定时地爆发次，每次都死伤无数。”原重楼道，“不然你以为是什？”
苏微吃惊，没料到这个玉匠居然眼就看出自己伤，不由得下意识地把手藏入袖子里，然而她忘记身上如今裹只是件无袖筒裙，双手都露在外头，哪里还可以藏。
“不愿意说就算。”他也懒得多
“……”苏微喃喃，“以为那、那是……末日天劫。”
“……”原重楼愕然看着她，苍白脸上终于也有点点真正笑意。不知为何，苏微觉得就在那笑之间，他神色里那种尖锐讥诮和刻薄终于微妙地融化。
“真是傻瓜。”他只那说句，就自顾自侧过头去开始干活。苏微坐在边，愕然：“难道说，拜月教在这之前已经预测到这里火山会爆发吗？”
“是啊，”原重楼冷冷道，“所以灵均来这里带那些村民离开。”
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：“怎可能？他、他是怎预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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