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所有人那样,哈利也认为自己非常明白人究竟是什。但其实他什都不知道,虽然他经常隐隐约约感觉到梦和其他难以控制意识状态——他忘不那种隐隐约约感觉,想尽可能把那种感觉变成属于自己!人绝对不是永恒持续固定形体(尽管古代贤人抱持着相反看法,但这也仍然是古人理想)。人其实是个尝试,种过渡状态。只是自然和精神之间危险狭桥。内心深处使命驱使人朝向精神、朝向神——内心深处向往驱使人朝向自然、朝向母性。人生活在两个力量之间不安地震颤着、动摇着。人在各个时候“人”这个概念下理解事物,都只不过是临时、小市民式认同罢。某种原始本能受到这个协定驱逐、严禁。自觉、人性、非野兽化受到要求,不仅允许拥有些许精神,也被视为是必要。这种协定“人”,正如切小市民理想那样,是种妥协;是欺骗罪恶之母自然与忧愁之父精神,去除掉两者强烈要求,想要定居在两者中间温暖地带上既胆小且单纯狡猾尝试。所以小市民旦允许有人被叫做“个人”,立刻就会把那个个人交给要求以人作为牺牲牛身之神——“国家”,不断让两者互争,坐拥其利。所以小市民今天将某人当成异端者烧死,当成罪犯处以绞刑,明天就为那人立纪念碑。
“人”并不是已经完成东西,而是精神上要求,也是受到期望但也被害怕遥远可能性。在到达那里路上,每次总是再差点才能到达,必须经过可怕苦恼和喜悦才能到达。能够到达少数两三人,今天也为这些人建立处刑台,明天又为他们树立光荣铜像。像这些事情,荒原狼也预料到。可是他在自己内部叫做“人”,与“狼”对立东西,也只是具有小市民大部分卑俗性质凡庸之人。哈利当然知道前往真正人之路,前往不朽之路。有时候他也犹豫地应邀朝那边走去几步,因此付出极度苦恼、寂寞得让他心痛代价。然而他内心深处却害怕鼓起勇气跟上唯前往不朽狭窄道路,害怕去肯定那个最高要求、那个由认真精神所要求成为人道路。因为他非常清楚那条路通往更大苦恼、通往放逐、通往最后谛观,也或许通往处刑台——即使那条路最后导向不朽,他也不打算为那切苦恼而痛苦,也没有勇气为那切而死。他比小市民更清楚人极致,不过他还是闭上眼睛,绝望地执著于自,不想去知道“不想死”这个绝望意志,是通往永恒之死最确实道路;相反,舍身而死、抛弃切、自变化献给永恒则是通往不朽之路。他在崇拜不朽人物中他所喜欢人,比如莫扎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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