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?”小六装傻,“以前和现在有什不同?对你不是和对麻子他们样吗?”
十七低下头,不会巧言辩解,只能用沉默压抑住切,瘦削声音透着孤单。
小六挂好抹布,把手在衣服上擦擦,“好,干完,休息吧。”
小六快步回屋子,心上硬壳已经关闭,那份因为心软而起怜惜让他糊涂,现在已经清醒。
这世间人都是孤零零来、孤零零去,谁都不能指望谁,今日若有多大希翼,明日就回有多大伤害,与其这样,不如从未有过。
两坛子酒喝完,老木已经和小白脸称兄道弟,就差拜把子。
送小白脸出门时,还遍遍叮嘱,回头来吃他烧羊肉,咱爷俩再好好喝顿。
老木和串子都喝醉,小六忙着收拾碗筷,十七说:“来,你休息。”
小六呵呵笑,“哪能都让你干?”
十七洗碗,小六擦洗着灶台,半晌都没有句话。十七几次看小六,小六只笑眯眯地干自己活,偶尔碰到十七视线,也不回避,反而会做个鬼脸,龇牙咧嘴地笑笑。十七洗完碗,去拿小六手里抹布,小六不给他,“就快完,你先休息吧。”
脸让海棠先回去,自己留下来,也没废话,拍开坛酒,给老木和自己各倒碗,先干为敬。
老木毕竟憨厚,何况得罪他也不是小白脸,没挡住小白脸再敬酒,开始和小白脸喝酒。
碗碗酒像水般灌下,老木话渐渐多,竟然和小白脸行起酒令。
老木可不是文雅人,也不识字,酒令是军队里学来,粗俗到下流,可小白脸竟然也会。
你吆喝句白花花大腿,吆喝句红嘟嘟小嘴,他再来句粉嫩嫩xx子……两人比着下流,真正喝上。
既然十七暂时不能回去,那就暂时收留他。暂时相伴,漫长生命中段短
十七安静地站着。
好会儿后,十七说:“小六,你还在生气。”
“啊?”小六笑着装糊涂,“没有。老木都和人家称兄道弟,拍着胸膛承诺把阿念当小妹,凡事让着她,还生什气?”十七知道他在装糊涂,盯着小六说:“你不和说话。”
“哪里有?每天都和你说话,现在不就在和你说吗?”
“……想……你和以前样,想听你说话。”
小六和串子看得呆住,十七低着头,静静地坐着。
老木笑呵呵地逗十七:“面皮子真薄!就这几句就耳热?”
小六留意到十七没有回避小白脸,看来他认识人是那位阿念。
串子那胳膊肘捶小六,高兴地说:“老木笑。”
小六笑瞅小白脸眼,是个人物啊,从女人到男人、从雅到俗,都搞得定,难怪能拐大家族小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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