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泪若泉涌,冲着桃花林大叫:“爹!爹!爹……是你女儿小夭,你听到没有?爹!爹……”
撕心裂肺声音在桃林内回荡,好似有狂风骤起,桃林簌簌而颤,漫天漫地都是桃花在飞舞。
小夭哭着问阿珩:“娘,爹是不是听到?”
阿珩捂着心口,感受胸腔内心跳,微笑着说:“小夭,娘要走。”
“走?不,不,娘,你随回去,能治好你……”
已经哭得双目红肿,阿珩声音依旧很平静:“他身后是神农;身后是轩辕。他,不能背弃神农;,无法背弃轩辕。所以,们只能在战场上决死战。对不起,小夭,娘骗你,在玉山和你告别时,娘已是存死志。”
“那……爹呢?”
听过蚩尤和娘亲所经历悲欢离合、生死聚散,在小夭自己都没意识到时,她已经从心里接受自己是蚩尤女儿,声“爹”叫自然而然。
阿珩说:“没问过他,不过,应该不是。他那人太狂傲,不是随意赴死人。但最后,却是他死,还活着。”
小夭急急地说:“可娘说过四百年来不是你个人,爹直陪着你。”
阿珩向着小夭走来,面容渐渐清晰。
在绯红流光中,小夭看见娘,她头上没有根头发,面容干枯扭曲,丑陋到令人心惊胆寒。
阿珩也终
“为挽救轩辕,唤醒身体内太阳之力,太阳之力太庞大,纵然神族也无法承受,神智丧失,变成个没有心智魔,所过之处,切成灰,你爹爹为救,用自己心换去被太阳之力毁灭心。答应过他“藤生树死缠到死,藤死树生死也缠”,本想随他而去,可他要活下去,他说‘自己无父无母,不想女儿再无父无母,自小夭出生,没有尽天父亲责任,这是唯能为她做到事情,就是让她母亲活着,让她有机会知道她父亲和母亲究竟是什样,让她不必终身活在耻辱中’。”
阿珩扶着桃树,站起来,对小夭说:“小夭,你父亲生无愧天地,无愧有恩于他炎帝和神农,他临死前唯不能放下就是你,唯遗憾就是辈子没听到你叫他声爹!他叮嘱说‘你帮亲口告诉小夭,很爱她。告诉她,她父亲和母亲没有做任何苟且事,让她不要为们羞耻’。”
小夭泪如雨下,哀泣不成声。
阿珩手捂着自己心口,手指着桃林:“你爹爹心在体内,你爹爹身体化作桃林。小夭,他直陪着,在等你来。”
小夭仰头看着漫天桃花,绯红花瓣,纷纷扬扬,飘飘洒洒地坠落,拂着她脸颊,落在她肩头,萦绕着她身子,那温柔,那温暖,就像是爹爹怀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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