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淡淡说:“以前觉得很解你,现在却不知道。”
颛顼眼内片惨然,笑问:“要荡秋千吗?”
“嗯!”
颛顼轻轻地推着小夭,小夭仰头看着火红凤凰花,纷纷扬扬飘落。
静谧凤凰林内,个沉默男子推送着秋千,个沉默女子荡着秋千,两人脑海内都清楚地浮现――
悬空,踢晃,她边悠闲地欣赏着凤凰花,边不时从莲花盏内拿出朵花放进嘴里吸吮花蜜。
花蜜甘甜盈满唇齿间,小夭想起小时候事。颛顼并不喜欢吃花蜜,却总会清晨练功时,赶在日出那刻,帮他采摘带着露水花,只因为她说日出那刻花蜜最甘甜,莲花蕊里露珠都是甜,每天清晨醒来,不管再痛苦,只要想起朝云峰,总觉得嘴里透着甜。即使身处黑暗狭小笼子,仍觉得美丽凤凰花就在不远处没及时母亲父王不要她,可颛顼哥哥会要她。
颛顼踏着月光露珠,穿过纷飞凤凰花,走过来。
袭黑色金绣长袍,头发用摸鱼冠束着,五官清俊,气态儒雅,乍眼看去,倒像位琴棋诗书作伴闲散公子,江湖载酒,羌管弄晴,菱歌泛夜,看烟柳画桥,秋水长天。可真与他眉目相对,就会立即感受到他乾坤在握从容,言定生死威严。
小夭很恍惚,竟然觉得颛顼面相有些陌生,好像她从没有真正地仔细看过颛顼。直来,颛顼对她而言就是颛顼。欢喜时,可以起大笑;累时,可以让他背;生气时,可以让他哄,困苦时,可以倚靠他;危难是,可以交托切。
火红凤凰树下。
秋千架越荡越高,秋千架上小女孩边尖叫,边欢笑:“哥哥,哥哥,你看,你看啊!”
秋千架旁男孩仰头看着,眉眼间都是笑意。
火红凤凰树下。秋千架旁男孩已经变成谦谦君子,秋千架旁女孩也变成窈窕少女。男子有搭没搭地推着秋千,秋千架上女子侧头看着男子,时荡几下
在小夭心里,她和颛顼至亲至近,无分彼此,只要颛顼想得到,她定会不惜切代价帮他去得到,所以从五神山到轩辕山,从轩辕山到神农山,但凡她所有,颛顼都可以拿去用,包括她生命。她也直以为,颛顼待她亦如此,但凡她想要,颛顼必定会帮她争取;但凡她想守护珍惜,颛顼也必定会视若珍宝。
可原来,切都是她想当然!究竟是她没看清楚颛顼,还是颛顼不再是她心里颛顼?”
不过几日没见,两人犹如隔世重逢,颛顼小心翼翼,轻声唤道:“小夭!”
小夭微微笑:“知道要杀你,还敢个人来?”
颛顼说:“如果你没有把握回来,为什要在这里等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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