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蓝天幕,月华如水,倾泻而下,落在无边无际、连绵起伏大漠上,柔和地泛着银白光。穿着最贵重
发尽张,仰天长长地呼啸起来,啸声未尽,几匹骆驼已全部软倒在沙地里,那匹马虽没有倒下,可也四腿直哆嗦。
不禁放声大笑,不给你个狼威,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沙漠里大王?统御几万头狼狼王,岂是你惹得起?许是被肆无忌惮爽朗笑声惊住,白衣少年神情微怔,定定看着,被他看得脸上红,忙收住笑声。他也立即移开目光,赞叹地看向狼兄:“这匹马虽不是汗血宝马,可也是万中选良驹,据说可独力斗虎豹,看来全是虚。”
歉然道:“虚言倒是未必,寻常虎豹是不能和狼兄相比。”说完赶紧催狼兄走,看他对那匹万中选良驹很有胃口样子,再不走不知道要出什乱子。
走远,回头看他们,黄沙碧水旁那袭白衣似乎也成沙漠中道难忘风景。不知他是否能看见,却仍旧用力地向他挥挥手后才隐入沙山间。
篝火旁只有和狼兄,别狼都因为畏惧火而远远躲着。狼兄最初也怕火,后来教着他慢慢适应火,其他狼却没有这个勇气。强迫狼、狼二他们在篝火旁卧下,不但从没有成功过,反倒摧残狼儿恶行在狼群中广为流传,成为狼妈妈吓唬晚上不肯睡觉小狼不二法宝,提起要把他们交给,再刁钻淘气小狼也立即畏惧地乖乖趴下。
摊开整条裙子,仔细看着。不知道是用什植物上色,才有这梦幻般蓝。手工极其精致,衣袖边都密密绣着朵朵流云。条坠着小珍珠流苏腰带,系上它,随着行走,珍珠流苏肯定衬托得腰身摇曳生姿。楼兰女子终年都必须用纱巾覆脸,所以还有条同色薄纱遮面丝巾,边角处圈滚圆大珍珠。当戴上这条丝巾遮住脸时,那圈珍珠正好固定在头发上,浑然天成发箍。如果在家中不需要遮脸时,放开丝巾垂在头后,衬托着乌发,与头顶珍珠发箍,又是个别致头饰。
侧头看着狼兄,问道:“这衣裙是不是太贵重?你说那个九爷为什会给陌生人这贵重东西?这多年,竟然还是改不见美丽东西就无法拒绝毛病……”狼兄早已习惯于喋喋不休,继续安然地闭着眼睛睡觉,无视存在。
揪下他耳朵,他却动不动,只好收起自己啰唆,靠在他身边慢慢沉入梦乡。
又到满月日子。
直困惑于狼对月亮感情,他们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分外激动,有狼甚至能对着月亮吼叫整个晚上。所以,现在这片大漠中,片鬼哭狼嚎。胆小点儿旅人今夜恐怕要整夜失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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