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笑道:“你生意是好,可你前面花钱也不少,这些账心里还约莫有数。如果再迟两年,你能周转出这笔钱点儿不奇怪,可如今总是有些蹊跷。”
哼道:“现在不告诉你,回头钱给你送过来,你就没话说。”
晚上回到落玉坊,用过饭后,和红姑两人在灯下仔细对遍账,发觉从里扫到外,再从外扫到里,个铜钱都不漏,能挪出来钱不过三分之。
郁闷地敲着竹简:“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!早知道,平时就该再贪心些。”
红姑面揉眉头,面道:“这还叫少?究竟多少才算多?你要那多钱做什?”
笑说声“多谢”,转身就走。
竹馆内日暖风轻,翠竹依依。九爷穿件水蓝袍子正在喂鸽子,刚走进院子,地上鸽子纷纷腾空而起,扑扇白色间,惊破光影间,却只看到那抹柔和蓝。
他招呼坐,笑问:“找什事情?”
他倒碗甜浆给,沉吟着没有说话,收笑意,轻声说:“你对说话,不必有任何顾忌。”
他看向道:“只是有些难以解释,想问你借用笔钱,数额不小,按常理,应该告诉你钱财用途,让你考虑是否愿意出借,但不能告诉你钱去向。如果生意顺利,石舫明年应该可以归还。”
嘻嘻笑道:“做生意,成功之前先不告诉你。嗯……那个公主历次赏赐财物账在哪里?”
红姑抽卷竹简给:“就知道你该打它们主意。”
面低头细看,面嘀咕:“说着李夫人要赏赐,怎还不见人?她用们那多上好珍珠和各种补品,也不赶紧惦记着带利息还,看应该找李大乐师攀谈攀谈。”
红姑伸个懒腰,掩嘴打着哈欠:“小财迷,你慢慢数吧!明日大早还要去其他园子转圈,没精神陪你闹腾。”
笑道:“没有问题,那大个石舫放在那里,难道还会怕?你要多少钱?”
他用手蘸点儿水,在案上写个数字。倒抽口冷气,抬头看向他。他看着表情,忽地摇头笑起来:“不要怕,已经有多半,剩下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,不要勉强。”
皱皱鼻子:“谁怕?只是需要点儿时间,剩下应该都能出。”
九爷微有些吃惊,打趣道:“你不会是又问你园子中姑娘们借吧?”
半笑半嗔:“你怎如此看不起人?如今长安城中半歌舞坊都在名下,哪个生意不是好得让其他歌舞坊嫉妒?虽然今年春天以来,歌舞坊生意不如去年,但落玉坊因为出个宫廷乐师和个倾城美人,受波及并不大,般人连门槛都休想进来,外面现在也只有个天香坊生意还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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