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下,回道:“不会。”
盯着地上片片蓝色,心中那股支撑着自己站得笔直怨气忽消,身子软跪倒在地上,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前面,其实却无所见。
霍去病撩长袍坐在门槛上,双手抱膝,下巴抵在膝头,垂目盯着地面。安静得宛若受伤狼,静静卧于角,独自舔舐伤口。
不知道跪多久,听着隐隐有人语笑声传来,闹洞房人已经归来。蓦然惊醒,跳起身,面笑着,面语气欢快地说:“就早上吃点儿东西,现在饿,要给自己煮点儿好吃,今天是生日,应该开开心心。要换身衣服,你……”
他转身背对着,脱下楼兰衣裙,特意拣件火红裙衫穿上。不伤心,偏不伤心,不为不喜欢人伤心!轻握着蓝色衣裙,嘴里喃喃自语,可本以为痛到极处心居然又是阵刀绞剑刺。
月牙泉旁初相见,幕幕犹在眼前,人却好像已经隔几世,笑着,笑着,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,手下用力,哧声,裙子裂为两半。
霍去病去抓小淘,小淘赶着躲开,小谦却有些怒气地想啄霍去病,霍去病避开,顺手在小谦脑袋上敲下:“是要拿小淘腿上信,可没打算欺负它。”
忙抬头看向小淘,它腿上果然束着指绢条。
犹豫半晌,打开绢条:
对不起
三个字歪歪扭扭、笔迹零乱地横在绢条上。
霍去病闻声回头看,轻叹声:“何苦……这衣裙是他送你?”
扔衣裙,径直走出门。霍去病撑起伞,默默地走在身侧。
心比雪更冷,又怎会畏惧这天清寒?快走两步:“想在雪里走走。”
他言不发地随手扔伞,也陪着冒雪而行。
不愿意碰见人,刻意地拣幽暗处行走,他忽地问:“你会做饭吗?”
对不起?对不起!
要不是你对不起。心中苦不胜情,紧咬着嘴唇,丝腥甜慢慢在口中漫开。欲把绢条扯碎,手却只是不停颤抖,绢条又小,不好着力,扯几次都未扯断。
跳起冲进屋子里,手揪着绢条,手见什扔什。霍去病静立在门口,面色沉静地看着发疯般地在屋子中乱翻。
剪刀,剪刀在哪里?扫落半屋子东西,仍没有找到剪刀,眼光扫到把平日削水果小刀,忙抓在手里。霍去病猛地叫声“玉儿”,人已经落在面前,正要劈手去夺手中小刀,却看见只是狠狠用刀在割绢条,他静静地退后几步,看着划裂绢条。
随手扔刀,把扯下头上连着丝巾珍珠发箍,双手用力,珍珠刹那散开,叮咚作响地敲落在地面,丝巾碎成只只蓝色蝴蝶,翩翩飘舞在风中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