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
荒草窸窣作响，回头
望，李敢快步而来，笑向
拱手礼，也抱拳回
礼，有些诧异地问：“霍将军召集众人在玩蹴鞠，你没有玩吗？”
李敢走到身边站定，笑道：“怎
没有玩？被他踢得灰头土脸，再踢下去，今年下半年该喝西北风，随意找个借口溜出来。都说‘情场得意，赌场失意’，他怎脚风
军中兵丁对交口称赞，再加上现在本来就对舅父有所忌惮，还能有机会再领兵出征吗？”他轻叹口气：“所以呀！那十几车食物就是吃不完烂掉，也只能自己吃。”
转身拿玉石枕：“路行来，你要求古怪，会儿命军士给你建蹴鞠场，会儿又要大家陪着你去打猎玩乐，‘奢靡浪费’四字用在你身上点儿都不算过分，心中还有些纳闷呢！不过想着几场生死大战，只要你开心，就是想摘星星也无所谓，不料内里却这多东西。现在想来，就那点儿自以为是心思，在长安城横冲直撞，半竟然都是运气。”
霍去病接过玉石枕摆好，微犹豫下，还是决定直说：“你后来行事还算稳妥，但刚开始时，手段却过于明目张胆。你最大运气就是到长安就有石舫护着你。如果没有猜错，石舫暗中肯定替你扫清不少绊脚石，否则在李妍得势前，你歌舞坊生意不可能那顺利。长安城里哪个商家背后没有几个有势力权贵？个态度当时还不明确公主根本不足以护住你。至于以后，既然你救过，那即使你做事情失些许分寸，公主看在面子上，肯定也不会和你计较，当日急急把切原委告诉公主，态度明确地表示你和关系不般，也就是怕你行事过于心急，手段又太过直白而得罪人，让公主能护着你。否则你在长安城冒得那快，在长安这种势力交错地方根本不正常。”
正背对着霍去病寻熏球，闻言手不目禁地紧握成拳，忙又赶紧松开，笑着回身将熏球挂好，神态轻松地说：“原来这样，当年还真以为全是凭借自己聪明呢！”
霍去病默默看着，心下忐忑，试探地看向他，他忽摇头，笑着说：“歇息吧！”
黑暗中，睁着双眼静静看着帐篷顶，熏球中青烟在头顶丝丝缕缕地氤氲开。回到长安城，肯定会再见他，他仍旧喜欢坐在翠竹旁，看白鸽飞飞落落吗？
睡在帐篷另头霍去病低声问：“睡着吗？”
忙闭上眼睛，仓皇间竟然没有回答，等觉得自己反应奇怪，想回答时，却又觉得过好会儿才回答更是古怪，遂只能沉默地躺着。
声低不可闻轻叹，霍去病翻个身，帐篷内又恢复宁静。
站在山坡高处，遥遥望着长安城方向，明天就要到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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