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眠五脏六腑间,仿佛都涌起丝丝点点钝痛。她闭闭眼又睁开,某个越来越清晰念头,就快要残忍地迫她面对。
她问:“失忆、换身份,都是你安排?”
在她沉默时候,眼前男人,就这样安静等待着。仿佛也在回想,那段不知令谁肝肠寸断时光。
他又点根烟,吸口,轻声答:“是。辛佳安排药物,能够麻痹神经,致人记忆损伤。只是没料到,韩沉也闯进来。”
苏眠低下头,看着地面上,自己模糊剪影。终于弄清楚,不是意外,是有预谋替换。那被偷走五年时光,原来是从这里开始。
没料到这个问题,却令他沉默下来。
“不是。”
他笑笑,神色竟依然是平静:“这辈子唯输过人,就是韩沉。在计划之前,他已经知道你身份,bao露。而后他将计就计。本来,们是要输。步之遥。”
苏眠静默片刻,说:“许湳柏。”
他点头:“对,许湳柏。”
“几年后从国外回来,你身边,已经有韩沉看最新最全”他嗓音如同潺潺流水,这句话却说得很静很静。
苏眠并不能太准确想像,当年少年,长成年轻男人,再见到她时,会是怎样心情?
也许只余少年老成空惘和悲凉。
又也许,是切黑暗与光明交织岁月开始。
她爱,是这世上最正直最纯净男人。
“想要,跟你重新开始。”他终于缓缓地说道,字字清晰而悲哀,“如果有天,不再是罪犯。你不是失去父亲、嫉恶如仇女孩。和你重新再相遇,切,是否会不同?”
他转头,目光温凉如水地望着她。苏眠却只觉得震痛难当,以为
是这个双面人倒戈,导致警方和七人团两败俱伤。
尽管苏眠还不清楚前情种种,但原来当年韩沉,就曾经令s这样男人,不得不认输;原来韩沉和她,距离赢得那场血战,只剩步之遥。
苏眠脑海里暮然想起韩沉曾经说过话。他说,当年是年轻蠢笨,弄丢你,对不住你。
韩沉,是们都不记得。你从来没有丢失过,从来没有辜负任何人。
们只差点点,就可以相守在起。
而他,是站在黑暗深处,年轻罪恶之王。
两人都静会儿,苏眠缓缓开口:“所以,从进入七人团做卧底开始,你就知道真实身份?”
他点点头:“有关你每分每秒,都知道。”
苏眠心情,压抑得有些令她喘不过气来。原来几乎令她肝脑涂地卧底生涯,从开始,就是他请君入瓮。
“所以……”她嗓音有些干涩,“当年警方计划失败,也是因为身份早就被识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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