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知却立刻睁大眼,同时说:“放心,不会害怕,也不会尖叫。想看看。”
四目凝视。
“不行。”他说,“你眼睛会受不。必须闭上。”尽管嗓音依旧清润动听,语气却沉几分。让人觉得没有商量余地。
这时,大团大团黑色雾,从窗户飘出来。如同滚滚浓烟,迅速集结。像是“它”终于打算发动最终攻击,顷刻间,已是铺天盖地,稠密如同化不开墨。图书馆大楼已经看不清,周围景物也在逐步消失。那庞大黑雾正在以他俩为圆心,不断收缩蔓延,吞噬着切。
槿知没出声,抓紧他衬衣,闭上眼睛。
槿知微蹙眉头:“你意思是,它控制大脑潜意识?”
他想想,微微颔首:“近似。”
“可是,它为什要这做?”她直视着他。
他静默片刻,却忽微微偏转脸庞。槿知注意到,两人脸隔得就没那近。
“因为它想活下来。”他答。
“为什……会这样?”
谢槿知嗓音,在空中显得有些干涩。
虚空之中,应寒时用那隽黑眼睛望着她,嗓音徐徐如流水:“理论上来说,计算机可以模拟任何事。朵花芬芳,缕阳光温度。甚至,人类本身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槿知欲言又止。
应寒时微微笑:“公平地讲,它模拟得还不错。”
之后段时间里,她感受很难形容。
她感觉到失重。周围再没有其他可以攀附东西,只有应寒时手臂始终稳稳地锁在她腰间,两人身体始终相拥着。她感觉到急速下降,这让她颗心紧紧提起,但是闷声不吭。而后,又感觉到缓缓上升。耳朵里
不知怎,这话让槿知心头震。
“不用怕。”他温和地说,“杀它易如反掌。”
槿知倏地抬眸看着他。他目光清澈安静。
“……哦。”她轻声答。
“请闭上眼睛。”他说,“带你出去。”
槿知不知道他为何还笑得出来。黑云压顶,他却依旧是那副清风明月样子,好像全然不把这险境放在心上。
她当然知道计算机可以模拟很多东西,很多实验。那些大型游戏,不就是计算机再造个世界吗?你说计算机可以再造个跟真实生活细节完全相同世界,她也可以理解。
“可是……个大活人,是怎到这个世界来?”她问出最不可思议点。
应寒时目光温和地看着她,他目光微微上移,落在她……脑袋上?
“人类大脑,目前开发运用不到10%。还有大量大脑灰质,人类并不清楚它们运作机理。”他顿顿,说,“它不需要把你活体弄进来,只需要解读你那部分大脑脑电波频段,’联机’就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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