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知听着听着,就感觉自己心慢慢静下来。
原来这世上最美歌声,就是大音希声,大象无
“那你呢?有没有女朋友?”槿知问。
“没有。”他答得干脆。
“哦……那男朋友呢?”
话音未落,就听到他被呛得咳嗽起来,然后放下酒壶,脸也被呛红,双凤眸瞪着她:“你这个女人……有病吧?才不是那种人!”
槿知微微笑,也仰起头,看着星空,忽然说道:“霁生,唱支歌吧。”
“咝……”他仰起脖子,又喝口。脖子线条笔直柔美,喉结慢慢滚动着。槿知就盯着他。
“看什?想喝也不会给你。”他放下酒壶,斜瞥她眼,“们,可是授受不亲。”
槿知笑:“不想喝。你为什要喝酒?”
顾霁生望着前方,沉默会儿,淡道:“觉得自己没有把孩子保护好。”
槿知心想,这其实并不关他事。她抬头,望着同样深黑遥远前方。她想,这世上许多美好东西,其实都在世人看不到地方。
凌晨时分。
槿知看着小杰终于熟睡脸庞,又替他掖好被子。这才起身,轻轻走出房间。
门外,轮明月高悬。
孙大娘也哭着睡着。这个凶险夜晚,终于算是结束。
槿知有点睡不着。走出门外,站在院子里。
他哼声。
槿知说:“你不是说要感谢吗?就当是谢礼吧。”
顾霁生安静会儿,才放下酒壶,慢悠悠地问:“想听什?”
“就唱那天,你在教室里跟孩子们起唱《送别》。”(*)
深蓝色天空下,空旷原野中。清亮婉转嗓音,宛如弯流水,徐徐响起:“长亭外、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……”
“那是你男朋友?”他忽然问道。
槿知稍想,就明白他问是谁,答:“不是。”
顾霁生又眯起眼看着她:“真不是?”
“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没什好隐瞒。”
“哦——”顾霁生头往后仰,双臂撑在地上,看着天空,然后继续喝酒。
刚才下山后,警察先对她和小杰做笔录,就让回家。聂初鸿他们还跟警察在起。据说,虽然现场抓到十多名罪犯,有还是通缉犯。但是核心犯罪团伙“黑龙”等人,并不在其中。警察也叮嘱他们最近要格外注意安全,防止黑龙打击报复。
槿知吹会儿风,忽然注意到,院子外小山坡上,还坐着个人,他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挺拔,不是顾霁生是谁?他手里还拎着个小酒壶,抬头望着月亮,慢慢地喝着。股淡淡酒香随风飘来。
槿知走过去。
他回头看她眼,复又看着前方:“小杰睡?”
“嗯。”槿知在他身旁找块空地,坐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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