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知直视着顾霁生。
就这
毫无退路地讲
出来，她反而镇定。再次握住他
胳膊：“
左颧骨上，
枚十字纹。
他抬起眸，眼神沉静如水。
“说。”
“指挥官，追击者3号，尚未返回，联系中断。”
男人低下头，边听，边将双手白色手套慢慢地、点点抽下来。在掌心中握会儿，又重新不急不慢地戴上。
刀削斧劈般崖壁上，有几个洞口。像是天然形成，又令人联想到古人凿穴悬棺之处。
如果沿着洞口，再往里走，你就会发现眼前豁然开朗。首先看到，是大片平整地、明显人工修葺过空地。
十来架黑色战斗机，静静停在上面。
再往里走，你会惊讶地察觉，这整座山，是否都已经被人挖空？因为岩壁上整齐排列着扇扇门。其中有几扇门开着，里面都有两个年轻人。他们全穿着黑色军装，左胸绣着红色十字徽章。总数，大概三十余人。
而洞穴最深处，还有扇门。
凌晨两三点钟，夜色最浓重时分。
应寒时抬起头，透过机舱，望见深蓝色天空，以及下方连绵起伏山脉。
无论何处山河，永远沉寂无声。
他脚边，躺着刚才那两个男人。如他所料，他们往森林里逃，是想驾驶隐匿其中小型战斗机逃跑。而对地球人来说，这种战机飞行，不过是天空中道流星或者闪电而已。
应寒时迅速制服他们，踏进战机，设置为自动返航模式。
“知道。”
他转身负手，再次望向星空。过会儿，唇角微勾，慢慢笑。
应寒时在其中处洞口外，静静侧立片刻，纵身跳进黑暗里。
——
依岚山。
门开着，个同样穿着黑色军服男人，站在里头。
他面前岩壁，早已被挖空。透过外表伪装成岩石黑色纳米玻璃，他抬头望着繁星点缀天空。
个年轻人走进来：“报告！”
男人转过身来。
他不过三十余岁，黑发黑眸，轮廓却像西方人样深邃饱满。短短黑发下，是饱满额头，眉眼浓重而俊朗，鼻梁高阔。修长脖子下，是被军装包裹宽阔肩膀和窄瘦腰身。
从导航地图看，就快要接近他们老巢。
地貌越来越险峻，也越来越荒芜。四处是悬崖峭壁，大片大片裸露红色山脊。这种地方，也许很多年都不会有个人来。
在距离目标五公里天空上，应寒时偏离航线，将战机徐徐降落在处峡谷里，然后他身影无声无息隐入黑暗里。
——
这是座非常巍峨高山。山峰背面，是万丈悬崖。悬崖下方，是湍急江水。这是鸟兽都会绝迹地方，从外望去，整座山漆黑如同巨人，没有丝光线，也没有半点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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