槿知伸手抱住他。
他回抱住她,将她放到大腿上。槿知脸贴着他胸口衬衣,闻着那熟悉气息,难受好几天心,仿佛也终于落回实处。尽管那里也许依旧是荆棘满地,也许最终会让他们俩都满身伤痕。她却再也无法去管,无法去躲。
过会儿,她轻声问:“寒时,什地方,是点声音也没有?”
“太空、深海以及其他真空地带中。”
——
槿知怔,沉默阵,才答:“你是不是觉得,那天对你太冷漠?应寒时,真对不起。”
“槿知……不必道歉。”他低头看着她,“心中并未责怪你。”顿顿他说:“知道你在担心什。”
亭子里静静,槿知低着头,只有微风轻轻在耳边吹着。
然后就听到他温和沉静嗓音响起:“槿知,直被人依赖。多少年来,和身边人,都已习惯。但是你,从你相遇第天起,你就未曾想过要依赖,也不想依赖任何人。这几天,也在仔细想。是否是因为,你总是看到未来,却无力改变,也不能有任何人帮助你。所以你已经习惯,独自面对和承受所有事?”
槿知不出声,却只觉得心头阵阵温凉之意滑过,说不清是感动还是难过。
中午时候,沈嘉明果然来找他们吃饭。傅琮思也从研究所回来。席间,自然是满桌丰盛美食,沈嘉明殷勤备至。不过,除庄冲埋头苦吃、大快朵颐,其他三人都是淡淡。
谈及上午傅琮思陪他们在周围转圈,沈嘉明就问:“那有没有带他们去晶片研究室看看?”
傅琮思答:“还没有。”
沈嘉明笑道:“晚上就带他们去看看吧。”侧头看着应寒时,嗓音压低:“研究室就在湖边,是们做些,开发晶片能量设备。不过都不太成功。正好你们来,可否帮们指导下?”
应寒时答:“客气,如果能帮上忙,定尽力。”
他却继续说道:“槿知,从不愿谈及太多自己过去,也不愿对你炫耀自己能力。认为那是怯懦者才会做事。”他唇畔露出些许无奈笑意:“但是现在,居然有些后悔,或许应该对你展露得更多点。这样,遇到劫难时,你才会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来守护。”
槿知抬头看着他:“不,知道,知道你很好很强大。只是……”
手却忽然被他握住,那漆黑澄澈得如同湖水般眼睛,静静地望着她:“那你可知道,星流想要守护人,从来都会在他羽翼之下,安然无恙?”
他从未说过如此自傲话语,槿知怔怔地望着他,心头却极为震动。
“眼见不定为实,而你却直在视线中。槿知,以前你信若是你双眼,以后,信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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