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,为什她还看到,她和他并肩走在绿树遮掩夜色里,两人中间,还牵着个小小男孩子?周围没有别人,那个小男孩身后居然还有条尾巴?而
她没再注意他。
直至,她拿着两块椰汁绿豆糕,埋头走着,面前,却出现双黑色男士休闲鞋,还有双修长腿。
他站在缀满阳光树枝下,那清澈乌黑眼睛,仿佛蕴着光。脸,还有点点红。
谢槿知把糕点递给他:“吃吧。”
他把糕点吃掉,眉头却微微皱,有点不太开心样子。
电话响,她接起,就听到冉妤珠连弹发般麻利声音:“槿知,身体好点没?中午要不要给你带饭?”
谢槿知微微笑,答:“不用啦,没事。”
两人又说会儿,才挂电话。谢槿知走进正殿,外头阳光温暖,大殿里却很清冷。佛像,是那样寂静无声地端坐于前方,双眸似乎极为悲悯地,凝望着她。
谢槿知三跪九叩。
直至身后,多个男人。
复醒哪……”
而聂初鸿则沉静许多。他只是举着杯,时常会响起许久许久前那个夜晚,她站在校舍外,伶俐又犀利。然后聂初鸿会低吟那句古诗: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。”
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
槿知,好像听到满山花都开。
你什时候,会回去他身边?
“知道你遇到可怕事。”他说,“可以帮助你。”
周围,是那样那样静,只有风吹过树梢声音,还有他短短头发。谢槿知有刹那失神,那句话已经到嘴边——你四肢健全、相貌端正,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招摇撞骗事——却突然愣住。
突然,说不出来。
她有些呆呆地望着他。心想,这个男人,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?
为什,为什,她看到未来,不知何时某天,她和这个男人,坐在树林中个小木屋里,满地都是黑沉沉电脑和仪器,而他们拥抱着,那难过地哭泣着?
她抬起头看着他,微微怔。
——
从正殿走出来后,谢槿知想,这个男人真是有点奇怪,他说在看佛相貌,与人有什不同?
天空碧蓝高远,青草和泥土混合成某种清新味道,钻进鼻子里。等谢槿知把所有佛舍都逛遍,又百无聊赖地去找位算命先生,聊几句,抬头,却看到他站在人群中。姿容挺拔,衣冠胜雪。
他居然在排队领斋饭……
就像这满山花,终有绽放日。
们等七个春夏与秋冬,什时候,你才会来赴约?
……
淡薄日光,照亮山脊。树林,折射出大片碎金般光芒。寺庙静静矗立在山巅,俯瞰着不远处城市。
谢槿知穿着轻薄春装,沿石阶走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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