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影响大局。”厉致诚缓缓地说,“你完全没必要动气。”
可这点徐庸却不认同。到底是病来如山倒,他也老。人老,再豁达人,也会有自己偏执。
“老爱达,现在你们都叫老爱达。”他慢慢地说,“但那是心血。步步走过来……”他抬起黯淡眼看着儿子:“你会替拿回来吗?”
“会。”
徐庸就点点头。
厉致诚沉吟片刻,叮嘱蒋垣:“你留下接林浅,先去医院。”
——
为什厉致诚要先去医院呢?
是确担心父亲身体;二是想在林浅到之前,就把这个问题在父亲这里解决掉。
他不需要林浅去面对父亲质疑,去自陈清白。
总稳妥些。
其次,对方很可能捅到媒体处,或者在爱达内部散布谣言。如果是陈铮,以他惯用手段,很可能会无耻地煽动闹事。所以她必须特别小心行踪,避免意外。
再次,不管对方打什主意,这件事终究只是捕风捉影、欲加之罪。有林莫臣和厉致诚双方在,以他们能耐,肯定会以最快速度为她撇清责任、处理好舆论。所以她不用太担心。
这安慰自己后,她拿起电话,叫秘书订机票。再打给高朗,让他秘密带几个保安,到机场接她。这慎重安排番后,她最终叹口气。
虽说也没什可惧怕,但到底还是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
过会儿他又问:“林浅哥哥,是主导这次外资收购人?”
厉致诚神色没有半点变化:“是。但他也是按照公司安排在做。并且他回避爱达,这段时间,林浅也去明德。没有影响。”
三两句话,就把原委解释清楚。
徐庸却定定地望着他。
“你直不跟说,就是因为知道心里还是会不痛快?”他问,“再怎说,林浅是准儿媳。她哥哥却在侵吞整个中国箱包行业
抵达医院特护病房时,天色已经黑下来。厉致诚推门进去,就见父亲躺在病床上,看着竟比几天前他出国时,削瘦许多。脸色也不太好看。平时深邃清亮眼眸,此刻也显得有点……浑浊。
这令厉致诚微皱眉头,在他床边坐下。
“不是告诉情况稳定吗?”他低声问,同时握住父亲手。
“被澄晏气。”徐庸沙哑着嗓子答,“你嫂子个女人,想卖掉股份可以理解。但他怎可以?”
徐澄晏,正是徐庸另个儿子,离婚后私生子。
——
厉致诚抵达霖市机场时,已经是夕阳斜沉时分。
轿车行驶在公路上,他打开手机,就看到林浅三个未接来电和则短信。
“你父亲要今天到霖市来见他,过来。”
厉致诚立刻拨打她手机,却是关机——在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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