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靳言这才闭上双眼,低沉而流利开口:
“这确是她为z.sha准备遗书。
首先,她写遗书时,并未受人胁迫。因为字迹流利,诸多连笔,气呵成,除最后几行字迹略为潦草——因为写到结尾情绪已经很激动。如果是受胁迫,笔迹大多会有停顿或者笔误;
除这点,还有相当多佐证:例如,她在遗书中用到很多抽象比喻,败将、壳、无底洞、深渊;
“做助手,最不需要就是多愁善感。可以调回正常模式吗?”
简瑶答:“女人都是多愁善感,除非你去找个男人。而且这个男人还定得会钓鱼、会布置你家、会照顾沉默,还不嫌弃你诸多挑剔!”
薄靳言瞄她眼,但这次没讲话。
简瑶很快平复。
经历过“杀人机器案”,看过那些无辜少年尸身。再看王婉薇,她确可怜,并且可能遭遇打击和艰辛。但是……无论多艰难,都要活下去,才是对人生和身边人负责。
起床时候,看着镜中那个人,她是吗?为什像个死去躯壳,深陷泥潭,无力自拔?都不敢回家,这年都不敢,怕见到你。不是怕你打骂,怕你伤心。
妈妈,做错好多事,步错,步步错。再也回不头。所以不再回头,选择结束。
妈妈,银行存折里还有两万块钱,密码是你、爸爸和出生年份,连在起。钱不多,对不起妈妈。
妈妈,别难过。做这个决定,对而言是解脱。改变不命运,反抗不命运,但至少可以选择结束,生命,终结在自己手里。
再见,妈妈。别难过,明天又是个新开始。
她想,破案跟其他工作样,首先不能被前人已有假设和结论影响,譬如王婉薇就定是z.sha而亡。于是她问:“是不是因为这份遗书情真意切,所以警察判定她z.sha?这点没问题吧?”
薄靳言:“情感,是最无法科学量化判断东西。如果仅凭这点判定是z.sha,那他杀要伪装成z.sha实在太容易——凶手只需要假想自己快死,然后写段话就行。”
简瑶心想他说也是,就望着他,等他专业分析。
薄靳言迎着她关切、隐隐透着求知欲目光,静瞬,抬手扶住额头:“讨厌新生入学题。简单到无趣。”
“快说!”
不孝女婉薇敬上。
XX年X月X日”
简瑶放下遗书,眼眶湿润,静默不语。
过会儿,才察觉两道锐利目光落在自己脸上。清清喉咙,看向薄靳言:“资料看完。”
薄靳言靠在沙发里,双手枕在脑后,长腿交叠,身姿舒展。他情绪看起来没有受半点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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