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情景,忍俊不禁,他受朋友揶揄后,首先拿作模特儿,写起生来。已经睡足,非常想打个呵欠。但是想到主人难得这样认真地挥动画笔,如果挪动身体,岂不对不起他?于是尽量忍耐着,动不动。他已经画好轮廓,正在为面部着色。不得不承认,作为只猫儿,确算不上俊俏。无论身材、毛色,或者脸上眉眼儿,决不认为自己胜过其他猫儿。但是生得再怎丑陋,总不至于像主人现在画出来那副怪模怪样呀。先说毛色就不像,毛色很像波斯猫,淡灰中含有微黄,而且带有像黑漆般花纹。这是谁都不会怀疑事实。可主人现在涂色彩,非黄,非黑,非灰,也非褐色。那是些颜色混合色,无法说出是什颜色。尤其妙是,画中猫竟然没有眼睛。当然,他画是大睡方酣时姿态,情有可原,但是连个像眼睛地方都看不出,根本无法判断这是瞎猫还是睡猫。心中暗想:不管你怎样效法安德利亚·特尔·萨尔德,这种画法肯定是画不出名堂。但是,他那种认真精神,不能不令钦佩。本想如果可能,尽量呆着不动,但是老早就憋着泡尿。全身筋肉紧张得难熬,已经到分钟也忍不地步。不得已,只好对不起,便把两腿使劲向前伸,把头用力向下低,打个大呵欠。唉!事情既然如此,再老实呆下去也毫无意义。反正主人计划已经让打破,不如趁机到房后去解决小急吧。慢腾腾地走开去。于是,主人发出失望而又愤怒声音,在客厅里大喝声:“你这个混蛋!”家主人有个毛病,骂人时候总是使用“混蛋”这个字眼。除此外,他不懂得其他骂法,所以只好随他去骂吧。主人点不理解为他憋这久心情,味地骂“混蛋”,真是太不近人情啦。而且,如果平时趴在他脊背上时候,他能多少给点好颜色看,还可以忍受这种辱骂,可是他从未做过半点对有好处事儿,解小便就被骂作“混蛋”,未免太过分啦。说起来,人类总以为自己力量不起,所以狂妄自大得很。如果不出现个比人更强大东西来惩治他们,那他们会无法无天到什地步,那就很难逆料啦。
人任性,如果只到此为止,那还可以容忍。但听说人干下许多缺德事儿,远要比这个可悲得多呢。
家房后有个十坪〔11〕左右茶园。地方不算大,却是个清爽舒适、阳光宜人好地方。每当家里孩子们吵吵嚷嚷、闹得不能舒舒服服睡午觉时候,或者当闲极无聊、消化不良时候,总是到这里来养养浩然之气。十月天,小阳春天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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