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请来医生诊断说,弄不清楚是什病,反正烧得很厉害,致使头脑昏迷,如果安眠药不管用,就有危险。听到这话,心中有种腻味感觉,就好像在梦中魇着时所感到,心情十分沉重。周围空气仿佛下子凝固,从四面把紧紧裹住似。在回家路上,这件事占据着整个头脑,难受得很。那漂亮、快活、健康某某小姐,竟然……”
“对不起,请等下,刚才听你说两遍某某小姐,假如你没有什不方便,是否可以领教下她芳名呢?喂,你也是这个意见吧?”迷亭瞧下主人说。主人只是含糊地应声“嗯”。
寒月道:“不,这说不定会给她本人带来麻烦,还是不说好。”
迷亭道:“那你是想切都在模模糊糊、朦朦胧胧当中讲啦?”
寒月道:“你甭冷笑,这可是用极严肃认真态度来讲哪。总之,想到这位小姐突然得那样病,便产生飞花落叶之感,就好像周身活力下子发生罢工,整个精神突然颓败下来。踉踉跄跄地来到吾妻桥上,倚着桥栏杆往下看,也不知是涨潮还
主人虽然心想这次又上他当,不过什也没有说,只是大口吃着“空也糕”〔35〕,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响声。
〔35〕种带馅糯米点心。
寒月仔细地拨弄着火盆里灰,低着头嘻嘻地笑着。然后用种极平静调子,开口道:
“听您这讲,确觉得事情有些怪,似乎不大可能发生。其实最近自己也有过件相类似事儿,所以点儿不怀疑。”
“唉哟,你也是想去上吊吗?”迷亭说。
“不,怪事不是上吊。这也是去年年底事儿,而且几乎是和先生您同天同时辰发生事儿,更使人觉得奇怪。”
“这太有趣啦。”迷亭说罢,也吃口“空也糕”。
于是寒月开始讲述他怪事:
“那天在向岛个朋友家里开‘忘年会’兼合奏会,也带把小提琴去。到十五六位小姐和太太,是个非常热闹盛会。切都已准备停当,可以说这是最近难得次快举。晚餐已毕,乐器合奏也完,大家进入闲谈,时间已经相当晚,想向主人告辞。就在这时,某博士夫人来到身旁,小声问说:‘您知道某某小姐生病吗?’说来,两三天前见到那位小姐时候,她还和平常样,看不出她哪个地方不舒服,所以吃惊,仔细问情况。据说在见到她那天晚上,她突然发烧,不断发出谵语。如果只是这样,也就罢,可她那谵语中,不时出现名字。”
主人不必说什,就连迷亭先生也没有说“真够意思呀”之类庸俗话,他们静悄悄地恭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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