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情况就像刚才说,对方说:不在乎金钱和财产,而希望本人能有个资格。所谓资格,简便说,就是头衔啊。如果能当上博士就可以把女儿许给他,对方坚持……不,不,并不是坚持,你可千万不要误解。前些日子,金田夫人来时候迷亭在场,竟说些胡打岔话。当然,这不是你不好,金田夫人也夸你不世故,是个很正直好人呢。这完全是由于迷亭不好啊。所以嘛,对方说,如果本人成为博士,那对方对外界也感到露脸、有体面。你看怎样?在近期内水岛君能否提出博士论文获得博士学位呢?不,其实,如果只是金田,他根本不在乎博士、学士,只是不能不考虑外界嘛,不能就这样简单从事啊。”
听铃木这说,觉得对方要求博士似乎也不无道理。既然感到不无道理,就想照铃木所要求去办。对主人生杀予夺,随意摆布之权,完全操之于铃木君之手。果然不错,主人确是个单纯而又正直人。
“既然如此,下次寒月来,由来劝劝他写博士论文吧。不过,事先得向本人问个明白,到底他打算不打算娶金田女儿。”
“什?问个明白!别那本正经地去问,那样会把事情搞糟。最简便办法还是在平常谈话时候暗中试探他想法。”
“暗中试探?”
“嗯,暗中试探,这种说法也许不太恰当,其实,你就是不暗中去摸,只要和他谈话,自然也可以解。”
“你也许能解,可不问个明白,就解不。”
“解不,那就算嘛。不过,认为像迷亭那样从中作梗,胡开玩笑,把事情给闹糟是不太好。即使不去劝人家,这类事也是应当听凭本人做主嘛。下次寒月来,务必请不要横加阻拦。不,这不是说你,是说那个迷亭呀。因为无论什事情,到他嘴里就要搞糟。”铃木君不直接说主人,拿迷亭扎筏子,说迷亭坏话。就在这时,俗语说得好:“说曹操,曹操就到”,迷亭先生从后门像刮春风似地飘然而来。
“哎呀,这可是稀客啊。像这样经常上门,苦沙弥总是爱理不理,看来,到苦沙弥这里来必须十年来趟才行。看这点心比平时高级多。”说着口口地吃起藤村食品店羊羹来。铃木君忸忸怩怩地坐着,主人笑吟吟地看着,迷亭嘴不停地动着。从廊子里拜观这瞬间光景,觉得满可以构成幕哑剧。禅家进行无言问答是以心传心,而这幕无言剧也分明是以心传心场戏。虽然时间不长却是相当深刻个场面。
“以为你是辈子跑码头跑定啦,可不知不觉你又转悠回来啦。看来,人还是活长些好啊,说不定会交上意外好运哩。”迷亭对待铃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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