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酷暑,虽是只猫儿,也着实受不。据说有个英国人吉德尼·史密斯因为受不暑热,曾说过真想把皮肉都除掉,只剩下骨头来凉爽凉爽。其实倒不定只留下骨头,至少希望能把这身淡灰色带条纹皮毛衣服脱下来洗濯下,或者眼下把它送进当铺里去就好。拿人眼光来看,也许觉得们猫儿成年累月总是个表情,春夏秋冬总是穿着这身毛衣,永不换装,过着又省事又不费钱日子。其实们猫儿也同样有冷热感觉。有时也并不是不想洗上次澡。不过,您要知道,披着这身毛去洗热水澡,可不是那轻易就干得,所以只好耐着浑身臭汗。活这大,还没光顾过次公共澡堂。有时也不是没有想过,弄把团扇来扇扇,无奈爪子拿不住扇子,也就只好打消这个念头。想起来,人可谓太养尊处优。本来应该生吃食物,却要煮着吃、烧着吃,又是蘸着醋吃,又是蘸着酱吃,绝不嫌麻烦,想方设法来大享口福。穿衣服也是如此,要求他们像们猫儿那样年到头总穿着同件衣服,对于他们这种生来就残缺不全者说来,也许是过高要求。不过,也毫无必要像他们那样在皮肤上再蒙上那杂七杂八东西呀。又是给羊添麻烦,又是请蚕来帮忙,甚至还要托棉田福,这满可以认为是他们既奢侈又无能结果。对于衣食方面,还可以姑且原谅他们,不去计较。但对于生存上毫无直接利害关系方面,他们也要照此办理,就太说不过去。先说头发吧,它是自然生长,本来最便当办法就是不去管它,而且对本人也有好处;可他们偏偏硬要想些馊主意,剪成各种发型而自鸣得意。有些自称是什和尚人,不管何时看去,总是青光光脑袋。热天他们在光头上撑把伞,冷天又用头巾把脑袋包起来。既然这样,他们又何必非得展示他们青头皮不可呢?另外,还有种叫做木梳、毫无意义锯齿状工具,人用它来把头发分成两等分,进行自欣赏。有不做两等分,而是搞什三七分,在头盖骨上搞起个人工区划。他们当中有人分头恰好通过头上旋儿,结果直向后直愣着,活像个破芭蕉叶儿,您说多难看!还有头顶上平推,两旁却直着剪下去,本来脑袋是圆,却硬要镶成个方框框,只能让人联想花匠剪过杉篱笆。此外还有什五分剪大平头、三分、分剪小平头种种剪法。弄到后来,说不定还会向脑袋里边去剪,流行什负分小平头、负三分小平头新奇剪法哩。总之,人为这类事绞尽脑汁,真不知他们到底是想干什。再说吧,他们原本是四条腿,却只使用两条腿,岂不是种无谓浪费。如果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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