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中信恍若未闻,玻璃刀锋利无比,厉中信狠狠刀砍在自己右手臂上,血下子就飞溅到程世脸上。程世猛地个颤抖,跟着就从嘴里吐出口血,厉中信感觉到他手脚开始变凉,但是程世却慢慢挣开眼睛,他眼角慢慢往下滑落着泪滴,已经像是濒临死亡前
摇晃着程世身躯,逼迫他清醒,并在他耳旁苦苦哀求。程世开始有丝意识,干裂嘴唇微微动动,厉中信激动起来,又用力拍打他下,程世才缓缓睁开眼睛。
“程世,你看得到?是厉中信,你可以看得到?”
声又声呼唤让程世眼睛里闪过丝悸动,但是转瞬又没光彩。厉中信慌乱起来,又用手死死握住程世手,感觉到股力量,程世又慢慢睁开眼睛。厉中信眼眶红,他沙哑着嗓子说道:“对不起你,真对不起你,求求你,你再挺20分钟成?好不容易才看到你活着,你不能就这再声不吭地走……”
程世嘴唇动动,厉中信赶紧将自己耳朵贴过去。程世气息很微弱,所以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厉中信颤抖着手抚摸着程世头发,眼角滴眼泪直接流到他脸上。
“你不要说,什都不要说,知道你想说什,没有对不起,没有下辈子,只要你为活15分钟,程世,们只有这15分钟路,假如你不走完,也走不完……”
程世闭着眼睛微微抖抖,可以看出他是在靠着意志力强忍着。厉中信心如刀割,他知道程世正在经受着炼狱般痛苦,自己却要残忍地让他挺着,他痛恨自己无能,假如这些痛苦可以转移到他身上,就算是苛烈十倍他也愿意。
还有十分钟路程,程世眼神开始涣散,厉中信怎呼唤他都没有任何反应。厉中信眼泪几乎是没有任何控制力地往下流,他在程世耳边泣不成声地说道:“程世,你不能这不坚强,你想过你儿子?你就算是为你儿子,请你醒过来好不好?他如果知道你死,他怎能原谅自己……”
终于,程世手指动动,付霖在前面已经湿眼眶。明明已经剩下很短段路程,如今竟然觉得遥不可及。厉中信把自己脸紧紧贴着程世脸,呢喃着说:“谢谢,谢谢……”
还没来得及说“你”这个字,程世头又重重地垂下去,厉中信已经处于崩溃边缘。他想起车座底下有把玻璃刀,以前放在那里就直没有拿出来过。厉中信猛地抽出来,朝着昏迷不醒程世说道:“你闭上眼睛次,就往自己身上割刀,直到你醒过来。”
付霖大惊失色,朝着厉中信喊道:“不要这冲动,程世定会醒过来,们不能再多个受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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