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无比双眸子,天真,单纯,不解世事。
他突然推开她。
成玉傻在那里。看着他缓缓起身,不发言地整理衣袖,她本能地感到他是恼怒。他又恼怒,他喜怒无常是常有,那其实挺可怕,但她从来没有惧怕过,令她感到烦恼是她根本不知他在恼怒什,因此她微微蹙眉,试探着问他:“碰疼你连三哥哥?”
他静好会儿,才淡淡道:“没有。”说着便要转身离开。
她几乎是本能地拉住他袖子:“那连三哥哥你要去哪里呢?”
身时,他右手猛地握紧她腰。
她吓跳,呆下,然后几乎立刻为他这动作想出个理由:“啊,是方才扑下来,让连三哥哥你摔是?你摔疼吗?是不是碰到你伤处?”
他眼睛里有情绪激烈翻滚,但终究平静下来,渺无波澜地回答她:“没有。”
她不太相信:“胡说。”但也不敢再动,想想,就着那个姿势试探地伸出手来,向他身上抚去。
那白皙手指有些紧张地点点爬上他肩头,抚触和揉捏都带着试探,格外轻柔。却正是这种试探,似种要命诱惑。她手揉过他肩头,他肩胛骨,无意中碰到裸露颈侧,似火星抚触过那片肌肤。他忍住没有动。她语声担忧:“都不疼吗?”手指顺着他颈侧和胸口滑下来,移到他背侧,而后是他腰。
他没有转身,半晌,答非所问道:“今晚你原本想个人待着,跟你太长时间,你应该烦。”
她有些惊讶:“没有烦。”
她动作似在诱惑着他。她脸也是。她额头有层薄汗,是方才同那些光点玩闹之故,眉骨和脸颊也有点薄红。似乎被他眼神困惑住,她轻轻咬咬嘴唇。贝齿咬过下唇,唇色在瞬间变得殷红。眉、眼、嘴唇,还有那带着热意薄汗,都近在咫尺。是绝色。三殿下眼神暗暗。
他从来便知道她是绝色。
他记得第次见到她是在何时。
两年前孟春时节,他游湖归来忽遇时雨,瞧见幽在小渡口旁个小亭中油伞摊子,因此走进亭中。彼时她正守着她小伞摊瞌睡。他起先并未过多注意到她,待打着瞌睡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怔怔望住他时,因那视线灼目,他才自亭外孟春薄雨中分些神放在她身上。亭外风雨缠绵,亭中却很静,她微微仰着头看他,那张脸虽还稚气未消,但真是很美。他就怔怔。但那时候,他没有想过这张脸,这个人,有天会如此令他……令他如何呢?
抬眼时他撞上她目光,便在那瞬间,他心突然沉底,便是她动作诱惑着他,她脸也诱惑着他,可那双眸子却是清明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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