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步立刻伸手过来,想要查看她伤口,她却赶紧退步,冒冒失失地将衣袖放下去遮住那片可怕伤痕,想想,解释道:“可能是刚才没注意摔跤,没有什。”又佯作开朗,“姐姐回去同连三哥哥复命吧,也回去。”说着便利索地转身。
将军府内院临湖有棵巨大红叶树,树下有张石桌,连三坐在石桌旁雕刻个玉件。烟澜在不远处湖亭中抚琴。天步对凡世琴曲不大有研究,因此没听出她抚是什曲,只觉调子忧伤,听着让人有些郁结。
近得连三身旁时,天步有些踌躇,她不大确定连三是想要立刻听她回禀有关成玉之事,还是不想。犹豫片刻,感觉也并不能揣摩透她家殿下此时心思,就沉默着先去给他换杯热茶。
新换上来茶连三直没碰过,只专注在手中雕件上。那是块顶部带红沁白玉,连三将它雕成对交颈之鹤,那红沁便自然而然成鹤顶点红,虽只雕半,鹤之灵性却已呼之欲出。
天步在
问题,像太皇太后、皇太后,甚至皇帝,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毛病。
但问题在于即便想通此事,她心中难受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。她懵懂地有些想到原因,但又立刻将闪现在脑中那些原因抛诸脑后,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至于那样荒唐。
将军府上,仍是天步出来相迎,同成玉解释,说连三他确昨夜就回府,但此时十九公主在府上,因他同十九公主有约在先,故而今日不便见她。又传达下连三意思,说若成玉有急事,可明日再来找他,不过他这几日都有些忙,不大有空,若她没有什急事,其实不必日日过府候他。
成玉心里咯噔下,她静半晌,向天步道:“连三哥哥他觉得有点黏人,是不是?”
天步看上去有点惊讶,却只道:“公子意思……奴婢不敢妄自揣度。”
成玉就咳声:“哦,那、那你帮转告连三哥哥这时候过来也不是……”她违心道,“也不是定想要见他什,就是刚才在街上碰巧看到他,然后顺便过来趟想和他打个招呼,”她努力想装作随意些,却无法克制声音中落寞,“但既然他有其他客人,那、那就算吧……”
天步有点担忧地看着她。
她拿食指揉揉鼻子,掩盖住蓦然涌上心间委屈,佯装正常地道:“既然他忙,这几日就不过来。”
却听天步突然开口询问她:“郡主手,是怎回事?”
她愣愣,看向自己左手,发现袖口处有些斑驳。将袖子拉下来点,她抽口气,才觉出疼,发现小臂处不知何时竟多老大片擦伤。可能是方才拉扯衣袖时布料擦破血痂之故,伤口又开始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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