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
回答，季明枫静
会儿，蹙着眉头道：“连三他昨夜便回府，你今晨去他府上探问时，他其实就在府中。”他抬手揉揉眉心，依然没有看她，“
知道你想说什
，所有辜负你
像是深海下波澜，只他自己明白那些汹涌和煎熬，旁人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。
“他不值得你如此。”季世子说。
彼时成玉正和齐大小姐叨叨猎鹿事情。齐大小姐听清季世子这七个字，明智地感觉到应该把舞台让给身旁二位，言未发，默默地勒马缰绳自觉走在后头。
成玉也听清季世子话，但她静默片刻，似是想会儿，才开口：“世子刚才是说连三哥哥不值得如此是吗？”她抬起头，“季世子意思是，连三哥哥他不值得如何呢？”
季世子座下名驹千里白行得比成玉座下碧眼桃花快些，多探出个头，但他并没有回头看成玉：“不值得你总是提起他，”他道，“亦不值得你从不忘带礼物给他，更不值得你每日不论多晚都要去将军府趟打探他消息，还不值得无论何时、何地，你……”看似平静语声中终显怫郁之色，似乎他自己也觉察到，因此突然停在此处，没有再说下去。千里白停下脚步，走在后侧碧眼桃花也跟着停下来。季世子静好会儿，终于回头看向成玉：“你将他放在心中，但他又将你放在何处呢？”
成玉单手勒着缰绳骑在马背上，张脸看着挺镇定，但此时她整个人都有点蒙。她觉得无论是她每日去找连三还是她总记得给连三带点儿什，这些都是不值提小事，因为她闲着也是闲着，说连三不值得她如此着实小题大做。但季世子他为何如此小题大做？她想会儿，记起来季世子好像同连三不大对付，可能他不太喜欢她没事总提连三吧。
她就点点头，并没有太当这是个什事，双腿夹夹马腹，边催着碧眼桃花走起来边道：“那明白，以后就不提连三哥哥吧。”
季明枫却调转马头挡在她面前：“你什都不明白。”季世子瞬不瞬地看着她，那看似平静双眼眸中有些极深东西她看不真切，但他语声她却听得真切，“他骗你。”他似是有些挣扎，但最终，他还是再次向她道，“连三他骗你。”
成玉不解地眨眨眼，季明枫没有再看她，似乎他要告诉她是桩极残忍之事，故而不忍看她表情。他低声问她：“你今晨去大将军府，他们是否告诉你连三他仍不在？”
确有这回事，今日大早她前去大将军府，此次出门迎她并非天步，却是个从未见过小厮。倒是个秀气小厮，生得很秀气，说话也很秀气，告诉她将军不在，天步也不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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