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宋震。
成玉继续道:“所以有些困惑,明明将军初回平安城,听闻远嫁消息时,并没有任何触动,此时却为何会来寻,且还说出不能容远嫁话呢?”她用那杏子般眼眸望住他,那眸子仍是可喜水润,像时刻含着汪清泉,此时却是清泉无纹。
为何如此,这是时半刻无法解释清楚桩事,可为何她会知晓他那些言不由衷之语,而后更深地误会他,瞬息之间他便明白:“那些话,
因皇兄听说沙洪之事,不放心,故而派您前来寻,是吗?”他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地,这是她能想出最合理解释,“如将军所见,”她无动于衷地继续,“很好,送亲队也正按照原计划向乌傩素赶路,不会耽误国之大事。烦劳将军向国朝陈明,且代向皇兄报个平安吧。”
天边那冰轮似冷阳像要挂不住,缓缓西沉,天地间笼上层朦胧暮色。
听闻成玉平静冷淡言辞,连宋并没有立刻回答,待她等得不耐,重抬起下垂眉眼,淡淡看向他时,他才轻声:“来寻你,与皇命无关,是自己非要找到你不可罢。”趁着她发愣,他上前步,握住她手,“想要问为什,对吗?”但不等她点头或摇头,他已凝视着她眼眸说出答案,“因为喜欢你,不能容许你嫁去乌傩素。”
成玉怔住,片刻之后,缓缓睁大眼睛。
连三解成玉。
成玉是那样,受伤后惯会以棘刺包裹自己,但无论她表现得多拒人千里,她心却比谁都软,都真,所以她直是很好哄。
四处寻她之时,他已将他们重逢在脑中模拟过千遍。他预料过她见到他时或许会很冷漠,他知道他该怎做。只要让她知道他真心,她便会收起周身小刺,虽不至于像梦中那样立刻扑进他怀中,但她必定会谅解他,或许会再闹会儿小脾气,但此后就会软软地依靠上来同他和好。他是这想。
骄矜水神,被这世间优待太多,自负刻进骨子里,从未怀疑过或许这次他对他心上人判断有误。
直到此时,分辨出成玉脸上并未出现哪怕丝欣悦表情,他才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。种事态或许会脱离掌控慌乱悄然自心底生起,令他心猛地沉。
便在此时,成玉终于给出回应。她像是听进他话,自言自语:“喜欢吗?”停下来想会儿,面上浮起个不经心笑意,她摇摇头,“你或许确有些喜欢,但只是些罢。”这点评句之后,她抬起头来望住他,那笑便不见,清澈如水眼眸中无悲无喜,“因为将军曾亲口说过,嫁给敏达也好,嫁给谁都好,那是命数,你不便相扰,难道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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