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很轻，因此显得缥缈，天步有些疑心自己听岔
：“什
？”
就见成玉抬起头来，若有所思地看她
眼，过片刻，她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似
，很浅淡地笑下：“哦，你应该还不知道。”她柔声解释，“
从烟澜处听说。大将军真实身份也好，烟澜同长依关系也好，还有大将军同长依渊源，大概都知道。”
眼见天步脸上浮出震惊，她觉得有趣似，再次笑下。“那时候长依，”她以手支颐，纯然感到好奇似：“她为什没有和你们殿下在起？”
天步终于有些明白，为何从来心软又好哄成玉，如今面对连宋会是这个态度。原来二人之间隔着长依。成玉既是从烟澜处得知长依存在，那天步大概能料到烟澜都在成玉面
茶捧给天步。
天步喝口，味道很怪，她不太明显地皱皱眉，正琢磨着如何同成玉提起连宋，少女倒先开口：“听说叠木关以西住民没有饮茶习惯，大家都是饮酪浆，不太喜欢酪浆，前几天趁着他们煮浆时，偷偷添浓茶进去。这种以茶改良后浆喝着觉得还可以，倒是没有纯浆那难以下咽，天步姐姐觉着怎样？”
成玉仍称她为姐姐，态度自然地同她闲谈，就像她们还在平安城。但天步立刻就辨出差别。平安城中玉小公子纯稚可亲，同谁都能相处得好，可此时坐在她面前红玉郡主，却自带股拒人千里疏冷之意，犹如瑶池之花，不可攀折。
终归是物非人也非。
天步斟酌下，答非所问地向成玉道：“郡主既不喜酪浆，又何必勉强自己。虽说添茶味，但酪浆便是酪浆，终究不如茶汤可口。”
成玉不置可否地笑下：“入乡便要随俗，总是要习惯。”
天步静静：“不知道郡主想过没有，或许您可以不用入乡。不入乡，自然就不需要随俗。”她佯作自然地将话题引向正轨，轻咳声，“关于郡主和亲之事，想公子处必定已有个万全之策……”
成玉打断她：“天步姐姐。”她出声，声音稍显突兀，但因轻柔平静，因此并不令人感到不自在。她温和地向着天步笑下：“许久不见，们还是聊点更有意思事吧。”
天步愣下，她想过成玉可能不太愿意同她聊起连宋，但没想过她会这样直白地制止自己，那些在心中揣摩许久话就这样被堵在口中。然她二人从前交情，皆是因连宋而起，此时要绕开她家殿下聊点别，天步时也不知从何聊起。
成玉替她解围：“说说长依吧。”凭几上搁着只银壶，镂空壶柄上以红线系串银铃，“长依，她是怎样？”成玉低头拨弄着那串银铃，在银铃轻响中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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