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眸静
会儿，忽然开口：“驻在彩石河
那晚，敏达王子隔岸给
放烟花。”
他手顿顿，双眉微微蹙起。
她抬起眼帘，看到他这个模样，怔下，突然笑，手指点上他眉心，轻轻抚展他眉头：“这样就不高兴，你都不知道要说什
。”
他捏捏她脸颊：“那你要说什？”
她如条小鱼，温顺地蜷进他怀中，与他贴在起，轻轻道：“那时候看着烟花，想着这生再也见不到连三哥哥，真很难过。”她抬起头来望着他，“现在这样，总比那时候好，只是短暂分开，不会觉得难以忍受。”
偏神情和目光都清纯得要命：“不过不疼，皮肤就是有点娇气，稍微用力就爱留印子，但其实点也不疼。”声音里带着点糯，又带着点哑。
青年在床边坐下来，握住她小腿揉揉，将它重放回锦被中：“下次会小心。”
她还天真地点评：“嗯，小心点就没事。”
他听着她发哑声音，稚拙言辞，好笑之余又觉心疼，摸摸她额头：“要喝水吗？”说着欲起身给她倒水。
她手软软搭在他手腕处，没有用力，却止住他：“不要喝水。”
她用着说寻常话口吻，道出如此情真意切之语，令人震动，偏偏本人还无知无觉，天真稚拙，纯挚热情。
他忍不住去吻她唇，她圈住他脖子顺服地回应。
窗外冷雨声声。
夜很深，也很沉。
成玉不知道自己什时候睡着。因此也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，青年看她许久。然后在整个小桫椤境再次轻轻摇晃之时，青年下床，换上外衣，穿上云靴，回头最后看她眼，又为她掖掖被子，而后打开门，不曾回头地步入淅沥夜雨之中。
“好，”他坐回去，顺势搂住她，带着她躺在锦枕上，抚抚她颊边浅痕，“那就再睡会儿，离天亮还早。”
她没有立刻闭上眼睛，手指握住他衣襟，将头埋进他怀中，闷会儿，又抬起头来：“睡着你就会离开是吗？”
他愣住。
夜明珠滚进床内里，被纱帐掩住，光变得微弱。莹润而微弱明光中，少女表情很是平静，见他久久不语，眸中逐渐泛起层薄薄水雾，像是察觉到那湿意存在，她立刻垂眸，再抬眼时，水雾已隐去。“没在难过。”她轻声开口，握住他手，用脸颊去贴那掌心，看着他眼睛，像是要说服他相信，“你不要担心。”
装得平静，眼底却全是伤心，还要告诉他她没在难过，让他不要担心。她这个样子，令他心又疼，又很软。他看着她，就着被她握住手腕姿势，再次抚抚她浅痕未消脸颊：“别逞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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