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华收棋摊子路过,少年叫嚣得更加厉害,嚷什听说天族向以讲道德著称,想不到今日见却是如此做派,东华若还有点道德良知便该站出来和自己对打场,而不是由着手下人以多欺少……
东华端着棋盒,走过去又退回来两步,问地上少年:“你说,道……什?”
少年咬着牙:“道德!”又重重强调:“说道德!”
东华抬脚继续往前走:“什东西,没听说过。”少年口气没出来,当场就气晕过去。
凤九是三天后想起这个典故,彼时她正陪坐在庆云殿中,看她姑姑如何教养儿子。
喝得见底,伸手握住茶壶柄,做出副要给自己添茶寻常模样,东华抬眼撇,正瞧见茶杯不知怎歪歪,刚倒满杯热茶正正地洒在她水白色衣襟上,烙出锅贴大个印痕。
他手指搭在石桌上,目不转睛瞧着她。
他原本只是兴之所至,看她坐在此处派懒散地瞅着十三天日出瞅得津津有味,以为这个位置会觉出什不同风景,又听她请他坐,是以这坐坐。此时却突然真正觉得有趣,想她倒会演戏,或许以为他也是来相亲,又碍于他身份,不能像前两位那样随意地打发,所以自作聪明地使出这招苦肉计来,不惜将自己泼湿寻借口遁走,那茶水泼在她衣襟上还在冒烟,可见是滚烫,难为她真是狠心下番血本。
他撑着腮,寻思她下步是不是遁走打算,果然见她三两下拂拂身前那个水印儿,意料之中地没有拂得开,就有些为难地、恭敬地、谦谨地、客气疏离地又难掩喜悦地,同他请辞:“啊,时不慎手滑,乱仪容,且容凤九先行告退,改日再同帝君请教佛理道法。”
白莲清香逐风而来,他抬起眼帘,递过只硕大瓷壶,慢悠悠地:“仅杯茶算得什,用这个,方才过手时,已将水凉,再往身上倒倒,才真正当得上乱仪容。”
庆云殿中住是白浅同夜华心肝儿,人称糯米团子小天孙阿离。
身明黄小天孙就坐在她娘亲跟前,见着大人们坐椅子都能够双脚着地四平八稳,他却只能悬在半空,卯足劲儿想要把脚够到地上,但
“……”
东华帝君闭世太晨宫太长久,年轻神仙们没什机缘领略他毒舌,但老辈神仙们却没几个敢忘,帝君虽然向话少,但说出来话同他手中剑锋利程度几乎没有两样。
相传魔族少主顽劣,在远古史经上听说东华战名,那年勇闯九重天意欲找东华单挑。结果刚潜进太晨宫,就被伏在四面八方随侍抓获。
那时东华正在不远荷塘自己跟自己下棋。
少年年轻气盛,被制服在地仍破口大骂,意欲激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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