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梦游般走到她奶奶身旁,又梦游般回过头看向重霖,声音缥缈道:“碧海苍灵到赤之魔族需日,赤之魔族到青丘需日,你同帝君说,等他两日。”
白家上下齐来劫人,重霖自知挡不住,只得低声应个是。
在青丘这两日,她过得有些浑浑噩噩,大多时候坐在房中发呆。她老爹长吁短叹,同她娘亲嘀咕有些受不住她这样文静,她上蹿下跳活泼时节虽常将他气得眼冒金星,但如今他却怀念她从前那个模样。她娘亲就抹着袖子揩眼泪。
她其实并非要惹她爹娘操心,她只是在等个结果,结果出来前她瞧什都有些恹恹。
阿兰若之梦里,碧海苍灵中,她觉得帝君对她不像是假,但为何他不来找她,他就不担心她吗,她想不大明白。
两朵云上站着她阿娘同她阿爹。
她爷爷白止帝君眼中汹涌着极盛怒气,见到她时那怒气中竟微含丝怜悯,良久,她爷爷开口道:“你夫君,他此时究竟在何处?”
她强自定神道:“他有桩要紧事……”
白止帝君怒气勃发地打断她道:“所谓要紧事,便是在成亲宴上丢下你,反去同赤之魔族姬蘅纠缠不清?”
这几日她着实思绪混乱,但她想他们既是夫妻,她总该信任他,本能为他辩解道:“爷爷怎说是纠缠不清,此事也知晓,姬蘅她命悬线,帝君他只是出于怜悯去见她最后面,们做神仙,对将死之人这点怜悯还是要有啊。”
她想得深,有时会脑袋疼,像锥子从颅骨钻进去似,阵阵疼得厉害。每每疼过,便有些莫名片段从脑海深处冒出来。
譬如她原本记得当初她掉入阿兰若之梦时,帝君赶来救她,她醒来时帝君说许多好听话哄她,说当年她做小狐狸时没有认出她让她受很多委屈都是他错,她哭着问她为什换她频婆果,他耐心地
白止帝君冷笑声:“最后面?为何却听闻今晨他抱着姬蘅威风凛凛地闯开赤之魔族丹伶宫,当着煦旸君面为姬蘅出头,以第七天妙华镜做交换,强令赤之魔族将这位被驱逐出族公主重迎回族中?听说彼时那位公主柔弱攀在他怀中,可看不出什命悬线来!”
她脑中轰。
白止帝君摇头叹息道:“所幸亦之魔族封消息,此事晓得人不多,否则传进八荒众神耳朵,们白家脸面却在何处?”看着她,又道,“其实脸面之事,也并非十分要紧,只是东华他这般负你,却叫爷爷如何好忍?”
她张脸苍白得全无血色,良久,道:“想听听帝君他怎说。”
白止帝君待要再论,却被她奶奶伸手挡住,她奶奶柔声劝慰她:“你先同们回青丘静静,若东华他有心,自会到青丘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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