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充其量只能算个帮凶,可小糯米团子叫声后娘,总不能将他供出来同连坐。这哑巴亏,只能自己吃。然实在好奇,他底是怎发现这园子设计风格是被颠覆,忍半天没忍住,到底问出来。
东海水君气得吹胡子瞪眼,指着浑身乱颤好会儿,方平静下来:“你你你,你还要抵赖,园中珊瑚精亲眼所见,方才那大风是绿衣小仙所为,这岂是你想赖就赖得。”
低头打量回自己身上青色长衣,再抬头打量回夜华手下那只墨绿色糯米团子,顿时恍然。东海水君对那珊瑚精口中“小仙”二字,怕是在理解上,生点歧义。这厢指是形貌,那厢却理解成阶品。小糯米团子是夜华长子,天君重孙,品阶自是不低。而此番着这身行头,却委实看不出是个上神。东海水君此番错认也是情有可原。
这事原是错。东海水君难得生个儿子,开堂满月宴,虽是他红纸黑字递名帖真心实意请来客人
,简直不似同个人。
心中五味杂陈,料想如今这世道,有婚约男女青年大抵都如此相互调笑。这个世道,比小时候世道要奔放太多,不常出来,着实容易同年代脱节。可本上神情况有几分特殊。他这些风流态,本上神想要做自然也是做得出,但想到在这花花世上已活九万年,夜华他才刚打娘胎里落出来,便硬生生觉得与他做此种亲密状,本上神未免太过猥琐。这,不是犯罪吗?可贸然抽出手,又显得本上神风范不够大度。
思考再三,抬高右手去触他发,情深意重地感叹:“当年与你二叔订婚时,你还尚未出世,转眼间,也长得这般大,真是白驹过隙,沧海桑田。岁月这东西,着实不饶人啊。”
他愣愣,顺势将两只手都收回来,与他再点回头,就此抽身离开。
岂料生活处处有惊喜,这厢不过走三步路,方才大殿里惊鸿暼东海水君,便堪堪从天而降,似棵紫红紫红木桩子,直愣愣插到跟前来,三呼留步。
他这三声留步实在喊得毫无道理,唯那条路如今正被他堵个严实,莫说本上神现下是化人形,就算化个水蚊子,也很难挤得过去。
后退两步,由衷赞叹:“水君好身法,再多两步,老身就被你砸死。”
他张国字脸涨得珊瑚也似,拜拜夜华,又恭顺地问候两句小糯米团子,才侧过身来看,面露风霜,双虎目几欲含泪:“不知本君何处得罪这位仙僚,竟要仙僚在本君大喜之日,拿本君园子撒气。”
顿时汗颜,原来是东窗事发。
夜华在旁凉凉瞅着,时不时伸手顺顺小糯米团子油光水滑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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