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是语无伦次,慌乱道:“你疯,你疯。”
擦把眼角流下鲜血,觉得自己是有那点疯,却也算不得太疯。眼前这个人,她辱师尊,伤亲人,如何还能咽得下这口气,今日不将她斩于昆仑扇下?
玉清昆仑扇怒,怒动九州。扇子今日饮足够多血,十分兴奋。大紫明宫上空电闪雷鸣,倾盆大雨将地血污汇成条血河。玄女歇斯底里道:“你不能杀,你杀陛下会将你青丘踏成平地,你怎能连累你国子民?”
龇嘴笑道:“那时们都死,人都死还管身后事做甚?”何况青丘子民虽不好战却并不是不能战,离镜若要将青丘踏平,也要些本事。
因想到此处,就免不再补充两句:“你若真这担
不巧,陛下正狩猎去。啧啧啧,满身伤痕真叫人心疼,此番却叫哪个来救你?斛那,将她命给取。”
尚未见着墨渊面就死在这里,便委实太可笑。身上痛远没有心中痛甚。当胸剑直达后背,刺中名叫斛那鬼将显见得十分得意。得意便少许多警惕,将剑刃生生握住,扇子狠狠挥过去,他尚未反应过来,脑袋已被削掉。所以打架时候,万万不能掉以轻心。金光照得睁不开眼,却不得不睁眼,眼角有东西流出来,先前还说得高兴玄女此时却没声音。仅剩下两名鬼将亦十分难缠,可终归少第三个人来牵扯,扇子饮血又饮得正是兴起,半盏茶工夫,便并做扇子祭品。
玄女举着明珠颤抖道:“你别过来,你再过来,再过来便将墨渊和你儿子同毁。”她背后正是不知什时候移来两副冰棺,副大,副小,大躺着墨渊,小躺着团子。眼前片血红,纵然血红也还勉强辨得出墨渊苍白容颜。
停下步子,折扇撑着地,怒极道:“你将阿离怎?”她虽仍在颤抖,却镇定许多,靠着冰棺道:“如今他只在沉睡罢,不过,你再走近步,便不保证他会怎。”
费力地盯着她,眼角血似乎流得更快。
她得意道:“将胸中剑拔出来,把手中折扇丢给。”
没搭理她,继续撑着折扇走过去。
她惊慌道:“叫你不许过来,你再过来就刀将你儿子砍死。”
果然,她手中又多把刀。
抽抽嘴角,笑道:“左右今天进来这大紫明宫,也没想过再出去,你将他杀吧。你将他杀,再将你杀替他报仇,想必他也欣慰得很。守墨渊七万年,他直没回来,也活得很百无聊赖,若阿离个人害怕,便陪着他起去就是。唔,你都活这长年月,大家都把生死看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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