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通红眼角处啪嗒掉下两颗亮晶晶泪珠儿来,哽咽道:“上神责罚小婢吧,都是小婢错。上神对小殿下这般好,便是小婢主子再生,也要感念上神,此番若因小婢,令小殿下栽到素锦娘娘手里,那小婢……小婢……”见她说半日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,文法颇颠三倒四,言语甚没重点,便敲扇子好意提点道:“别暂不用多费唇舌,你方才说团子栽进素锦手里,是个什意思?”
这个提点,终于让她找到根主心骨,件事件事,接二连三抖得顺畅许多。原来今日刚被灵宝天尊玉清境里顺溜宫娥领走,那素锦侧妃便领四个随侍仙娥驾临揽芳华。说是晨间散步,受道神圣不可侵犯仙气指引,不意散到暂住院子附近,便定要来访访这仙气主人,并看
哪里有那娇贵,小时候偷折颜酒喝,醉得四五天没醒,也没见阿爹阿娘将送去就医。团子又不是个姑娘,你这样惯着他,待他大些,难免不娘娘腔。”
他默半晌,从身边儿跨过去,干涩道:“阿离不是你带大,你便直只将他当作继子看,从未当过亲生儿子来疼爱吧。若阿离当真是你亲生儿子,你今日,还说得出这样话吗?”
愣,待反应过来他这番话意思,却觉得周身血气都凉。
从前常听人说透心凉透心凉,还琢磨过这个透心凉是种什样凉法,如今,倒是活生生品遭个中滋味。
虽然没生过儿子,却也晓得,若是白浅亲生儿子,怕待他倒没这上心。也正是怜悯团子小小年纪,亲娘便跳诛仙台。三百年里活过来,没受着亲娘半点呵护,怪可怜见,是以对这团子从来都是巴心巴肺。今日这番巴心巴肺,却换来如此评说。
抖抖衣袖,对着他背影冷笑道:“老身哪生得出这样个活泼讨喜孩子来,可叹生出阿离那位烈女子,当初却跳诛仙台。老身师承昆仑虚,修是逍遥道,可不是承西方梵境,没修来副菩萨心肠,自然待不好阿离。夜华君储在宫中那位侧妃,依老身看,倒是慈悲又善良,定可以将你这宝贝儿子待得同亲生样。今后却叫你这位侧妃将阿离看得紧些,莫让他在这里吃亏去。”
他背影僵僵,半晌,道声:“你别说这些话来气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便抱着团子匆匆向药王府奔去。
瞧着他渐行渐远背影,大感无趣。正要掉头踏进院子,迎面又撞上来个奈奈。
她双眼通红,见着,仿似见着西天梵境大慈大悲观世音,赶紧扯着袖子颤声道:“上神可见着,方才谁从这院子里出去?”
抚抚额,柔声道:“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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