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午那通莫名其妙话,唔,虽想起来就头疼,也暂不与他计较。今夜先拿出上神风度来,去他那处取结魄灯时,放下架子同他好好和解罢。
是夜,待摸到夜华下榻那处寝殿时,他正坐在院中张石凳上饮酒。
旁石桌上摆只东岭玉酒壶,石桌下已横七竖八倒好几个酒坛子,被旁珊瑚映着,焕出莹莹绿光。昨日团子醉酒时,奈奈曾无限忧愁地感叹,说小殿下酒量正是随他父君,十分浅。
从未与夜华大饮过,是以无从知晓他酒量。见今他脚底下已摆、二、三、四、五,五个酒坛子,执杯手却仍旧稳当,如此看来,酒量并不算浅嘛。
他见着,愣愣,左手抬起来揉揉额角,随即起身道:“哦,你是来取结魄灯。”起身时晃晃。赶紧伸手去扶,却被他轻轻挡,只淡淡道:“没事。”
,好歹让看出来。你也不用过于纠结,夜华既也招惹你,跟你表白,若他敢违表白时誓约……”
正竖起耳朵要听听,若夜华胆敢违与表白时番誓约便会怎样,他却将手中茶杯嗒声搁在桌上,道声:“看你现在这样子,很放心,那就先回去。”便跳上窗户,嗖声不见。
四哥这番话,在心中仔仔细细过遭。
这遭,却过得几万年于风月事上无所动心湖瞬起波浪。
四哥说得不错,虽直想给夜华娶几位貌美侧妃,可小辈神仙们见多,竟没觉得有个配得上夜华。
西海水君辟给他住这处寝殿甚宏伟,他坐那处离殿中有百十来步路。
他面上瞧不出什大动静,只张脸比今日下午见还白几分,衬着披散下来漆黑发丝,显得有点憔悴。待他转身向殿中走去,便也在后头隔个三四步跟着。
他在前头走得十分沉稳,仿佛方才那晃是别人晃,只比寻常慢些,时不时会抬手揉揉额角。唔,
若当真对夜华动心……白浅这十四万余年是越活越回去,竟会对个比小九万岁,等闲该叫声老祖宗小子动心。
立在空荡荡楼中计较半日,唏嘘半日,叹息半日,到底没耗出个结果来。
今日这大半日几顿折腾也煞费精神,虽心中仍惴惴着,依旧和衣到床上躺躺。却不想躺得也不安生。闭眼,面前派黑茫茫中便呈出夜华苍白脸来。
在床榻上翻覆半个多时辰,虽不晓得是不是对夜华动心,可四哥那番话让琢磨明白过来,九重天上暂且还与有着婚约太子夜华,他在心中占位置是个不般位置。
左思右想,觉得同夜华解除婚约这个事可以先缓缓,切静观其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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