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莺哥杀人,不只次。却是第次看她以长刀杀人。狭长刀影在空中利落收放,站姿都无甚改变,却都是刀毙命,那是樱花树下容垣曾使过招式。刀柄镶嵌蓝色玉石在水浪绽出白花中发出莹润绿光,衬着黑衣人脖颈间喷出鲜血,显出妖异之美。而莺哥身紫衣从容立在船头,似飘在船舷上幅翩然轻纱,手中长刀刀尖点地,杀六个人,锋利刀刃上却只道淡淡血痕。可看出着实是把好刀。
遍地血腥,她全身上下未染滴血渍。这样干净利落杀人手法。
打到这个地步,双方都在观望,可怜楼下瑟瑟发抖船客。风中送来几丝凉雨,天地都静寂。无边无际悄然里,突然响起莺哥声冷笑:“外子教导在下杀人也是门艺术,要追求利落之美,今次你们主上派这许多人来杀区区个弱女子,恕在下也不与各位切磋什杀人之美。”酒杯啪声脆响,回头
可无……”
想会儿:“你意思是,只需得到最想要就可以?”
他笑声:“不,最想要和比较想要都要得到,因为指不定有天,比较想要就变成最想要,而最想要已变得不是那重要。就如平侯,当初他送走莺哥姑娘,也许只是觉得莺哥姑娘并没那重要。”
看着他:“你是说假使你是容浔,便不会送走莺哥,但莺哥依然不是你最重要吧?”
他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看着:“谁说最重要东西只能有个?”
似懂非懂,但他已不再说什。
再看向船桅,莺哥已不知去向,驶入江心,河风渐渐大起来,找个无人隔间挑出随身携带幅人皮面具戴好,慕言打量半天:“这就是你原本模样?”想若是没有额头上那道疤痕,原本模样要比这个好看多,但多想无益,这些美好过去还是全部忘记,免得徒增伤感。摇摇头:“不是,长得不好看,不想让人家看到。”
其实只是不想让他看到。
踏上二楼,看到身紫袍容浔正靠着雕花围栏自斟自饮。这是郑国国君,此时却出现在赵郑边境艘民船上,着实令人费解。锦雀、莺哥、容浔,这些人相继出现在眼前,像出安排好折子戏,又像穗未盛开便凋零秋花,有什要呼之欲出,令人欲罢不能,却理不出任何头绪。眼前容浔面容仍同莺哥梦境中般俊朗端严,修长手指执起龙泉青瓷杯动作,雅致如篇辞赋华美长短句。
还没找好位置坐下,猛然听到楼下传来打斗声,抬眼望去,甲板外江水掀起数丈高浊浪,船客惊恐四散,水浪里蓦然跃出数名黑衣蒙面暗杀者。黑衣刺客来势汹汹,泠泠剑光直逼甲板上身紫衣高挑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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