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宴罢慕言离开身影,忍不住上前两步。能在这世上看到他,只是最后这眼,而这眼却是片蒙蒙黑夜,天上依稀两个残星,只见他个黑色背影。天竺葵开地,似从他脚下长出,衣袍带过花盏,花叶舞动似夜风过。
慕言,那些美好时光从未忘记,可今生,今生已再不能见你。
苏仪问:“你知道方才哥哥同说什吗?”摇摇头。
她起身轻轻道:“他说,‘到今日才觉得阿拂真是去,看到和她长得像女子,常会忍不住想,为什死不是她们,却是阿拂。她个人会寂寞,却不能陪着她,若是将这些女子送去给她,也不知她会不会高兴。”
“啪”,失手打碎个正在收拾杯子,她叹口气:“走吧,带你去那个没人打扰地方,你说不能再让哥哥记住你,”她回过头来:“终于觉得,你说是对。”
搁在扶臂上,像是座下并没有坐着他臣子:“顺从孤自三乏心意?”
他漫不经心地笑笑:“王后心意便是孤心意。”
紧握着袖子双手轻轻颤。那些座下臣子们定很欣慰他们王后已经是座灵位吧,否则这得是多昏庸个君王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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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叶萌还是选择前往宰相府服侍尹词,不能说这结局是好是坏是对是错,有那多条路,是她自己选择这条,就像有那多条路,是自己选择殉国,这些都是不能后悔事。
筵席快结束时,慕言赐叶萌杯酒,他那杯则是苏仪倒。
手心捏把汗,觉得应该不会有什问题,盛在瓷瓶中交付给苏仪那些血加苦艾草,况且滴入柸中只是三两滴,即便他舌头再灵也不应尝出什血腥味才是。
斟酒之时,慕言似乎对苏仪说什,只看到她倒酒手顿顿,旁自侍女手中取过酒盏叶萌却瞬间煞白脸色,手颤抖得几乎接不住酒杯。
那杯酒饮尽,台下歌休舞歇,玄色高台上,慕言撑腮独自坐在王座上,半身都淹没在孔雀翎长扇挡出阴影里,也不知在想些什,许久,独属于他曲谱惺悠悠呈现在檀木宫灯映出那小片光亮里,那些跃动音符就像在跳曲极古雅舞,步步,直跳进心中。
所有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,顺利得让人不知所措,幸好此前计划万全,才没有被阶段性攻坚胜利冲昏头脑,还记得接下来是要找到处无人叨扰之所,于子夜之时以咒语及念力拨响慕言子午华胥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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