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还就不走,倒要看看,你能给什罪受!”
带血床单落在吴所畏脚底。
“已经爆三个雏儿,有两个让120接走。”声调没有任何起伏。
吴所畏脖筋狠拧,瞳孔外凸,手在椅子扶手上重砸拳。
“那就再搭个,只要你给报销医药费!”
池骋没说话,宽厚脊背四周笼罩着股阴气。
“你这都完事……那是不是可以走?”
吴所畏问出这话时候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心态。
池骋狠狠胡噜把脸,扭头看过来,两道利剑般双眉沾着水滴,瞳孔发黑,眼球赤红,刚毅双唇闭得严严实实,满脸肃杀之气。
端详吴所畏许久,池骋面无表情地开口。
晚上,忙完蛇房事已经十点多,吴所畏个人游荡在马路上,想起箱子野灵芝,想起冰柜里糖人儿,想起“只去过三次超市”……太多太多可想,越想越特纠结!
还要不要继续?这是摆在吴所畏面前最严峻个问题。
如果就这算,要不要和他摊牌?
两只脚不由自主地朝池骋住处方向走。
站在门口,吴所畏又想:池骋为个小醋包,就能委屈自个儿整天待在这个蒸笼里。那他同时失去那多蛇宝宝时候,心里得多难受啊!
吴所畏豪言壮语把小醋包眼睛都给震开,当即抛过去个“你好牛B”眼神。
事实上,吴所畏说完就后悔。
池骋朝吴所畏走过去,饱含戾气大手将吴所畏衣领薅住,直接拔地而起,把扔到床上。砰声,吴所畏大铁头撞到床栏杆上,也许是惯性太大,脑袋嗡嗡作响,连贯麻木脑门儿都有疼知觉。
“都尼玛赖你!”吴所畏捂着脑门儿哀嚎,“要不是你整天给瞎抹药,这脑门儿根本就不知道疼,你
“走吧。”
吴所畏心横,突然有种狠狠刺激池骋番冲动。
“告诉你,其实今天来……”
“没空听你磨叽!”池骋突然厉声怒吼,硬生生地截断吴所畏话,“老子心里不爽,劝你麻利儿从门口走人,省得受罪。”
吴所畏不知道哪来股豹子胆儿,屁股横在旁边椅子上。
推门之前,赶紧吸两口凉爽空气。
结果进去之后,迎接他不是热浪,而是丝丝凉意和浓浓酒味儿。
卧室里片狼藉,床单扭曲着耷拉到地面,上面有清晰血渍和未干精·液,小醋包无声无息地蜷在玻璃箱里。很明显,这里不久前刚经历场激烈性爱。吴所畏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岳悦,但他知道,这个人不是自己。
池骋正在卫生间洗脸。
“来是不是挺不凑巧?”吴所畏倚在门框上瞧着池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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