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茹又开始紧张,拉着白璐,小声说:“你不跟去?”
白璐摇摇头,蒋茹看见白璐脸,
你们心都太软。
*
长长医院走廊有消毒水味道。
他被转移到住院部。
夜里安静,孙玉河跟那天起去医院服务生在外面抽烟。
蒋茹擦擦眼泪,“可能要准备下,东西……”
白璐背起包,“现在走。”
蒋茹:“你现在都这样,再歇会吧。而且票还——”
“不要紧,票已经买完,下午飞机,晚上到。”
她拉着她,走到门口,蒋茹问句,“为什提前买票?你怎知道会跟你去?”
“他必须面对。”
“如果没有宽恕,那就让他带着确切恨去死,清清楚楚来世再来!”
时间光影,映在带着水珠玻璃杯上,反出刺眼光芒。
蒋茹在这漫长停顿当中,想起件事来。
“你还记得?”
“从来没有想过博得原谅,不管是你对他,还是他对。世上本来就没有真正原谅……”
白璐声音低哑。
“可是蒋茹,他本心不坏……他至少值得次面对机会。”
蒋茹低着头,刘海遮住双眼,轻声说:“要是不原谅,见他还说恨他呢。”
“那就恨。”
白璐领着蒋茹过去,孙玉河并没有认出蒋茹。
他们都将彼此遗忘。
“你……”
白璐看着他,“给点时间。”
孙玉河看着她,没有再问,点点头,说:“就在里面第间,他今早醒。”
白璐脚步停,低声说句,“猜。”
她们都知道不可能是猜,但话题没有继续下去。
走在成都慵懒街头,白璐在心底默默地回答她。
因为昨晚忆起,在整个故事最初,你给介绍你心爱忍冬花时,也只是从地上捡起,而不忍采撷。
你定会去,因为你心太软。
蒋茹轻声说,“之前你劝时,曾经说过,对许辉感情并不是爱。你说你理解爱要更浓烈点。”
要救人,要杀人。
“直不明白你那时说是什意思,现在好像有点懂。”
蒋茹抬起头,原来早已经哭过。
白璐颗心放下,“跟去次杭州。”
白璐声音里有种惨烈坚持,听得蒋茹手掌轻轻抖。
“爱就爱,恨就恨。你是可怜他也好,憎恶他也好,让他知道真实。”
“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被他伤害过人,所有切都是他自己猜。他不敢问,也不敢接触,如果他现在死,那也是被自己吓死,下辈子还是个胆小鬼。”
手掌在桌上张开,白璐身体向前,超过平常坚定,陷入他故事,陷入执拗疯魔。
“躲避和猜测里永远找不到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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