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离开那个家时候,他想放弃李蓝;后来高考结束,他想放弃付卓;如今从监狱出来,他也打
“不想。”
付卓欠欠地说:“你不想也要告诉你。”
李峋狠狠咬牙,大步离开院子。付卓在后面寸步不离。李峋身高腿长,付卓更高更长,追起来轻轻松松,还有聊天闲余。
“他是个画家,叫田修竹。”
李峋脚步猛然停住,付卓差点撞上去。
“你才出来几天?”付卓皱眉,“你怎总有事?”
李峋头也不回走到门口,付卓赶紧追上他,李峋推开门,外面夜色已深。
付卓道:“都这个时间啊,是时候去找下弟妹。”
“……”
“去吗?开车送你。”
李峋没理他,低头点支烟,付卓瞬间踹他脚。
“教室禁烟!”
屋里还有两三个小朋友在玩耍,李峋不耐烦收起。
付卓好心规劝,“你少抽点吧,对身体不好,你看弟妹都戒烟,人还是要多听劝。”
阵玄妙沉默。
东西件也不能少,那家公司不能有姓方在。”
付卓说:“你打算怎做?”
“让他滚。”
“他会滚吗?”
“不会没关系,”李峋瞥付卓眼。“可以教他。”
李峋低声。
“叫什?”
“田修竹,是叫这个吧,记得应该是……”
李峋是个不喜欢回忆过去人,这是从小养成习惯。大概是因为儿时记忆里很少有能称之为“快乐”东西在,所以他只向前看,快刀斩乱麻,摒弃切他觉得不必要东西。
所以他生命经常是脱节。
李峋沉声,“别跟提她,没功夫想她。”
“等你有功夫想时候就晚。”
付卓借着浓深夜色,刻意忽略李峋眼神中警告,语重心长说:“峋,你看你又任性。”
李峋危险地眯起眼睛。
付卓问:“你就不想知道弟妹身边那个男是谁?”
付卓对上李峋眼神,感觉气氛不太对劲。
“那个,峋,弟妹那边——”
“回去。”没等付卓说完,李峋开口打断。
付卓震惊,“这早?”
“有事。”
这眼,切都回来。
付卓坐在小马扎上,像个小学生样维持着仰视姿态。
昨天任迪给他打电话,破口大骂个多小时,这对极少打电话任迪来说十分难得。付卓绅士风度,不管任迪再怎骂,他都好声好气地哄着,他直在对任迪说,李峋不可能会变。
时间会磨平些人棱角,也会淬炼些人灵魂。
付卓舒心地往后面大镜子上靠,望着天棚感叹:“六年,晃就过来。哎,你看哥这些年是不是完全没变化,还是那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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