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羡慕呢，爷爷？”
“
羡慕。”祖父说着便又笑
。
翠翠说：“爷爷，你喝醉。”
“可是二老还称赞你长得美呢。”
翠翠：“爷爷，你疯。”
到身边时狗身上已全是水，把水抖着且跳跃不已，翠翠便说“得，狗，装什
疯。你又不翻船，谁要你落水呢？”
翠翠同黄狗各处找祖父去，在河街上
个木行前恰好遇着祖父。
老船夫说：“翠翠，看个好碾坊，碾盘是新
，水车是新，屋上稻草也是新！水坝管着绺水，急溜溜，抽水闸板时水车转得如陀螺。”
翠翠带着点做作问：“是什人？”
“是什人？住在山上员外王团总。听人说是那中寨人为女儿作嫁妆东西，好不阔气，包工就是七百吊大制钱，还不管风车，不管家私！”
祖父说：“爷爷不醉不疯，……去，们到河边看他们放鸭子去。可惜老，不能下水里去捉只鸭子回家焖姜吃。”他还想说：“二老捉得鸭子，定又会送给们。”话不及说，二老来，站在翠翠面前微笑着。翠翠也笑着。
于是三个人回到吊脚楼上去。
“谁讨那个人家女儿？”
祖父望着翠翠干笑着，“翠翠，大鱼咬你，大鱼咬你。”
翠翠因为对于这件事心中有个数目，便仍然装着全不明白，只询问祖父：“爷爷，什人得到那个碾坊？”
“岳云二老！”祖父说又自言自语说：“有人羡慕二老得到碾坊，也有人羡慕碾坊得到二老！”
10.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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