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田福堂,徐老马上又想到福堂女儿润叶。这娃娃在爱云家门上住多年,在徐国强看来,也就是自己家里人。既然是自家人,他就很关心这女
十月初,田福军到省上去听传达粉碎“四人帮”中央文件,完还要参加省党校理论班学习,据说要到明年初才能回来。
白天大部分时间里,田福军家里除过徐国强老汉照门外,就再没什人。院子里经常静悄悄;偶尔传来徐老声咳嗽和他对那只老黑猫几句溺爱训斥话。只是在中午和晚饭时分,他女儿徐爱云才从医院回来,给他和晓霞做点饭。福军侄女润叶最近不知为什,也常不回家来。
徐国强虽说年龄早已过花甲,但身板还硬朗。们已经知道,日常没事时候,这老汉就在院子花坛那小块土地上,营务各种庄稼。对他来说,这已经不是劳动,恰恰是种休息。他觉得,要是整天闲呆着,身子骨反而疼痛。只要劳动会,立刻就感到筋脉舒展多。
可是现在,气候已经寒冷,再没什活可干。那个花坛早已经没有任何植物,变得片荒凉。
这时候,徐国强老汉也象那花坛样,荒凉而寂寞。太无聊!整天象土拨鼠样,悄悄地钻在这院子里,真不是个滋味!他又不敢远离家门——要是乘他不在钻进来个小偷怎办?
他于是就个人在窑里呆会,又到院子里晒会太阳。唯伙伴就是那只老黑猫。
这猫也象他样老,连自己行走都不敏捷,更谈不上让它去捉老鼠。话说回来,这娇东西天好吃好喝,也懒得再去费那神。记得这黑猫在他老伴活着时候,就是他们家成员……唉,要是爱云她妈还活着,那他现在日子就不会过得如此寂寞。少年夫妻老来伴!
孤身个生活,真凄凉碍…现在正是下午,太阳还有点热力,徐国强老汉就从窑里出来,蹲在有阳光墙角下,不停抽着田福堂给他带来旱烟。黑猫卧在他身边,合住眼睛在睡觉。他只手拿着烟斗,只手在猫身上抚摸着,眼睛无意识地瞧着对面山。
山里现在光秃秃。死柴草片枯黑,没有叶子树木在寒风中抖颤着枝杈;庄稼地里有些黑乌鸦,象黄纸上滴下些黑水点子。大群灰鸽在城市上空烟雾中掠过,都能听得见翅膀扇动声音。南关那里,不时传来电锯刺耳声音。要是夏天,这里还能听见原西河水喧哗声。可是现在原西河已经结冰。
徐国强老汉无聊地坐在墙根下晒太阳,锅接锅地抽着旱烟。福堂这旱烟就是好!不硬也不软,又香又顺气,晚上睡觉还没痰。徐国强不无遗撼地想:这人营务旱烟确是把好手,可他自己有气管炎,竟然不能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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