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不论怎样选择坝址,看来还不会伤到金家祖坟;如果让那片死人“搬家”
立秋前后,报纸和广播就开始号召今冬明春要大搞农田基本建设。八月七日,《人民日报》专门为此发表社论。
田福堂心里立刻火烧火燎起来。春天时候,他就想到要在今冬和明春在农田基建方面大显下身手;不仅要震动原西县,还要震动整个黄原地区。想不到中央和他想到块去!田福堂感到惊讶是,他想法竟然和中央想法不谋而合。
这位农村土政治家又次自大地想:如果早年间他就能好好施展自己抱负,说不定如今也象永贵样成为全国性人物。
不过,话虽这说,福堂自己也清楚,他不敢和陈永贵同志相比。他田福堂能名扬黄原就不错。实际上,这个目标也不容易达到。眼下能人辈出,个比个想得大,个比个干得大。他要引人注目,就要想更大,干更大。
可是怎样干呢?他时也想不出个眉目。修梯田已经不算回事;沟沟岔岔打几个小土坝也弄不出个啥名堂。他站在自己院子里,望着周围山山峁峁,象孩子样突发奇想:如果能造出种比山都高推土机,铲子就能削掉座山就好;那用不几天双水村就变成小平原,恐怕他大寨人都要跑到这里来参观呢!
这不着边际荒唐想法把田福堂自己都逗笑。他随即严肃地转回到窑里,边闻纸烟,边继续盘算。就象诗人常有那种情况样,田福堂突然来灵感:能不能用炸药把神仙山和庙坪山分别炸下来半个,拦成个大坝,把足有五华里长哭咽河改造成条米粮川呢?
这想法使他异常兴奋!阵猛烈咳嗽过后,他灰白瘦长脸涨得通红。他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以便对这个大胆设想进行详细考虑。
这确是件非凡之举!神仙、庙坪二山合拢,筑起座大坝——恐怕起码是石圪节公社最大座坝;两年后,哭咽河道就会淤成道平川,双水村就能增加几倍良田呢。
到时产量别说过“纲要”,恐怕“黄河”和“长江”都挡不住!
田福堂越想越激动。尽管这还只是个带有浪漫色彩设想,但他好象已经看见几年以后壮丽美景。但是,深入想,连串问题紧接着就来。不用说、炸山栏坝应该选择最佳地方;而最佳地方也是最叫人头疼地方。庙坪山这面没有住人家,炸哪儿倒不成问题。可神仙山这面,只能在姓金几家人那里动土——这地方是个窑山嘴,与庙坪山距离最接近。这样来,这几家人就必须搬家。就是避开这山嘴,这几家人恐怕也无法在这里住下去——十几吨炸药不把窑洞震垮才怪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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