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受这些占地吃粮人呢?而这些祖辈生活在浅山区人又宁死也不进入贫瘠南部大山之中。经劝说和强迫相结合,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人疏散到几百里路以外铜城地区——那里有个自然环境看起来与此地差不多无人区。
当时这些人迁徒他乡场面十分悲惨。几千人哭声恸地,喊声震天。是啊,这里是他们不知生息多少辈故土;现在,他们自己连同祖先骨头都要搬到个陌生而荒僻地方。不久,这里切将要永远地埋葬于深水之下!
但他们无法抗拒残酷现实,立刻被汽车和火车拉到远方“新垦区”。初到异地几年里,由于不服水土,有百多位老人相继离开人世。这是场人为大悲剧!至于那个劳民伤财“跃进”水库,好景不长。没多久,山洪过后所沉积下淤泥开始逐渐把这个水库变成座土坝。到七十年代中期,库区完全淤成平地。滚滚地黑龙河拦挡不住,它带着嘲弄人哗哗声响,依然如脱缰野马,从旁择道而继续往北方平原上奔腾远去,丝毫也没有放慢奔向黄河与大海步伐。
这时候,根据新行政区划,水库所在地区域归属省会所在市。市上决定,在这个万二千亩坝地上建立个国营农场,职工逐步扩大到六百人。沧海桑田,当年万顷绿波变成金色麦浪。这里先后起楼盖房,出现商店、医院、俱乐部和学校……在这些漫长年月里,当年那些迁走老乡,不时从几百里路上来到这里。通常都是些老者带着些青年和小孩,在这里转悠几天;晚上,他们就分别露宿在个固定地方。这是种悲伤“寻根”活动。当年这里搬走那些老人,几乎都已客死他乡。现在这些老者,那时还都是青壮年,可是,二十来个年头过去,他们仍然在怀念这块母土。母土啊!对于个人来说,永远都不可能在感情上割断;尤其是个农民,他们对祖辈生息土地有种宗教般神圣感情。现在,他们要带着自己儿孙来这里寻找他们生命根。
所有这些人都能根据周围环境,准确地追寻到他们当年老住宅所在地。他们般都要在那地方露宿几天,才含着泪水带着痛苦,怅然若失地离开。不用说,他们对这里农场职工怀着种仇视心理。在他们看来,这是自己地方啊!怎能让这些陌生人盘踞在自己土地上耕作和收获呢?
八○年以后,随着整个国家政策放宽和改变,场酝酿已久危机开始在这里露出苗头。有个把外迁乡民,把“寻根”活动放在农场收麦季节。他们甚至携儿带女,就在周围搭个窝棚,开始抢收农场麦子。农场职工劝阻不下,结果发生多起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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