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点，他脑海中忽然掠过
临行那天万默识递过来
药瓶，和他那些信誓旦旦话语。
沈屏山怔怔摸着眉心，第
次觉着搞情感调解不光是有体力会杀人，也是得有那
点点心理学和……动物行为学知识。
再这教下去迟早出事……沈屏山果断调整复习计划，立刻打发他上床，让他明天便回校适应学习生活。清景毫无异议地上床，身子埋进暖烘烘被窝里，咬着软软枕头，满心愉悦地笑起来。
学习本身虽然很累很麻烦，可是他能坐在爹地热乎乎大腿上，闻着他身上好闻香味，脑海中疲劳似乎就被安抚。而最重要是，从次次问答中，他已经确认爹地吐字习惯——
虽然音色不同，但说话节奏、些细微音调变化都是样。
三更灯火五更鸡，正是男儿立志时。黑发不知勤学早，白首方悔读书迟。
沈屏山亲手写横幅，挂在那间逼仄窄小公寓里，激励蛇精努力学习。然而单靠激励只能让他背下灵植图谱和灵植生理学基础，到需要活用理论地方清景还是感到深深力不从心，只能向爹地求助。
“爹地，
不会算那个数理统计！”
“爹地，你帮看看这个输入精神力最合理方式算式怎列！”
“爹地，这几个词都看不懂！”
他发现这点，并且得意于自己发现，愿意独自享受着这个秘密。爹地要装就让他装吧，他也不会说穿，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纪实司见到沈老师，看他怎把这两个身份接着扮演下去。
“爹地，这个影响异能转化率比例算出来跟答案不样……”
沈爹地给他使唤得团团转，新取出圆光看不上几分钟就要被打断回，最后索性扔在空中，专心过去给蛇精辅导功课。
他单身十几万年，这回算是次体会够凡间家长养育孩子痛苦。清景原先学习使用言之大道时可没这磨人，每次都是自己捧着玉简揣摩，遇到枯燥难懂地方顶多就直接看睡着；这回却是不知跟谁学，道题恨不得问他八回。
这个小千世界知识虽然都以大道为根基，但表述方式不同，还有些大千世界没有新奇植物，他有时候也需要坐下来多看几眼，用心计算。房间里只有张椅子，他坐下时，小蛇精就倚着他肩膀坐在扶手上，修长凉滑蛇尾搭在他大腿上，长出来部分就绕回来顺着他膝盖往下缠，尾巴尖儿垂在他脚背上，时不时来回轻扫。
让这条蛇学习，本来是为给他找点儿事干，免得他无意识地勾缠着自己，结果现在反倒成对他自己考验。照这学下去，只怕过不多久他七情封印就都要被学碎，甚至未必能撑到回万仙盟找人加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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