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钰青不等姜成翼下面话出口便堵上去,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怎?成翼可是认为安排有何不妥?”
“末将不敢,”姜成翼忙道,看看常钰青面色,还是恭敬地把下面话说出来,“末将只是想跟随在将军左右,而且临行前元帅也是吩咐末将要确保将军安全。”
常钰青早知元帅让姜成翼做自己副将就是为约束自己,路上听他在耳边唠叨,心中早已烦躁不堪,好容易熬到这次分兵,他怎会让姜成翼继续留在自己身边?于是趁机改原定计划,让姜成翼独领军,离他越远越好。现听姜成翼又搬出老套,常钰青心中甚是恼怒,却也不在脸上表露出来,只是笑道:“成翼放心,这次自不会亲自上阵厮杀,不用你在身边护卫,何况你是西路军副将,又不是亲兵队长,怎能把精力都放在这等琐事上?明日之事关系重大,更需要你这样心细人处理,切不可有任何闪失!”
姜成翼还想再说,却见常钰青脸色已冷下来,只得把嘴里话又咽回去,道声:“是!”便垂着头随着众将领命出营。常钰青这才轻笑声,让亲兵系好披风,抱着缨盔走出帐外。
帐外,
。
南夏历盛元二年八月二十八,汉堡城破,城守刘竞自尽于城墙之上,妻陈氏领二女在府中悬梁自尽,独子失踪。
汉堡城并没有因为黑夜到来而静寂下来,火光在城中各处闪耀,北漠士兵笑骂声,南夏百姓哭喊声、尖叫声在城中此起彼伏,各种声音夹杂在起,或不甘或怯懦或放纵地在城中各处流窜,像是只无形手,每到处似乎都能把闻者心高高地提起来,悬在夜空中,隐隐战栗……
天上月亮也仿佛不忍心再看下去,紧紧闭眼。
夜色,其实很黑。
与喧闹杂乱汉堡城相比,驻在城外北漠大营反而有些安静。中军大帐内烛火直亮着,里面聚五六个北漠将领,正围在张方桌前低声讨论着什,为首个青年将军默然不语,只低着头看桌上地图。烛台上火苗舞动着,令映在营帐上修长身影也跟着生动起来。
帐外突传来阵急促脚步声,个身披铠甲将军挑帘进来,沉声禀道:“将军,四万骑兵均已准备完毕,即刻可以出发,请将军示下。”
那青年将军终于抬起头来,微微上扬嘴角挑丝若有若无笑意,却仍遮掩不住眉眼之间杀戮之气,竟然是本应宿在汉堡城中北漠主将常钰青。
常钰青剑眉微扬,凌厉视线从周围几位将领身上扫过,沉声问道:“刚才部署可都听明白?”
诸将齐声应诺,唯有副将姜成翼声音带些迟疑,他犹豫下还是说道:“将军,末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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